阮姮到了天河私塾,花琅又在课上捣乱,被一向脾气很好的朝雨吊在了房檐下。
“师嫂救我,救我啊!”花琅双手被白绫吊着,脚尖勉强沾地,他都快哭了。
简夜都不敢过去递个凳子让他家少爷踩着,这位朝夫子实在太厉害了。
两名老者虽然是奉命保护花琅,可他们也是仰慕朝雨公子的人啊!
今年他们不过六十多岁,二十多年前,他们也就四十岁,当然也去过燕阁,一睹过朝雨公子一舞倾城的风采咯。
“呵呵,古往今来,都不缺少狂粉。”阮姮是服气了,朝雨简直是老少通杀。
都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了,老粉见了他,还能狂热的自家主子都不保护,在一旁对他端茶递水?
“朝雨公子,听说您偶尔会教学生跳舞,一般什么时候?我们也想再一睹您当年倾城绝代的舞姿。”黑老提壶弯腰给端坐太师椅上的朝雨添热茶。
“是啊是啊,都二十多年没见您跳舞了,我们都以为要下去后,才能再见你一舞风华无双呢。”白老把一个新的手炉送上,之前的都冷了。
朝雨一手那种手炉,一手端着茶杯,走向了阮姮,低声也不知与阮姮说了什么,语毕,就回去给少年班的孩子讲《论语》了。
他是目不能视,可他的学问在肚子里,可以盲授课。
学生们也喜欢朝雨,朝雨脾气好,耐心足,每次授课,学生们都觉得很轻松。
“龙夫人好!”黑白二位长老笑盈盈凑过去,也与阮姮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想请阮姮提一下,能不能让朝雨……
“二位前辈,朝雨如今是私塾夫子,可不是当年的朝雨公子了,您二位还是别想那么多了。”阮姮微笑着拒绝黑白两位长老,也就去找老太太了。
开什么玩笑,燕阁再是与众不同,在这个时代的伶人地位也低下。
朝雨既已成了天河私塾夫子,她断没有再让朝雨去以舞娱人的可能,这不是对朝雨的不尊重吗?
就连私塾的学生如今想学跳舞,也要看朝雨是否有心情,更何况是跳给这两个老头看?
“师嫂,我错了!你让人放我下来吧!”花琅眼圈儿红红的,可怜巴巴的望着阮姮,他都在这儿吊了半个时辰了。
“简夜,放了他。”阮姮也怕把人吊坏了,龙苍昊可是说过,花琅身体不太好。
“诶!”简夜一听阮姮发话,他忙跑了过去,放下了他家可怜的少爷。
“轻、轻点!手要断了!”花琅这次是真吃大苦头了,这个朝雨看着气质如仙的,没想到心这么黑。
阮姮走过去,递了一盒药膏,有点疑惑的问:“你怎么招惹朝雨了?他可平常不爱搭理人。”
朝雨除了会管苎萝的闲事外,李六奇作妖他都不带看一眼的,花琅是怎么惹他生这么大气的?
简夜扶着他家少爷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给他家勒红的手腕上药,一边又是唉声叹气道:“还不是少爷嘴……反正,少爷一开始招惹朝夫子,人家是没搭理我家少爷的,直到我家少爷说起彩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