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苎萝就接到了消息,柳轻音离开了灵溪镇。
“这什么都没干呢,她怎么就撤了?”阮姮吃着水煎包,觉得这太不合乎情理了。
“是天蒙蒙亮离开的灵溪镇,似乎走的很匆忙。”苎萝也觉得这事很奇怪。
“可能是他们家死人了吧?”李六奇如今又活过来了,依旧嘴损如初。
苎萝扭头笑问:“你说,她家谁死了?”
“她姑母死了?”李六奇盯着苎萝,还往嘴里塞着水煎包。
苎萝一手托腮,翻个白眼:“祸害要是这么容易死,还叫祸害吗?”
李六奇觉得她这话有道理,干脆就继续埋头吃水煎包,喝白米粥。
“应该是有人偷偷潜入灵溪镇了。”龙苍昊猜测,不然,柳轻音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毕竟,她要是抓不住他这个靠山,回去可就要嫁给金家那个纨绔子为妾了。
“不能吧?”苎萝觉得他们把玉京县都打造的成铜墙铁壁了,水路是向双鹤的人盯着,旱路上她的人盯着。
通往灵溪镇的几条路上都是龙苍昊安排的暗哨,谁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潜入灵溪镇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毫无破绽可钻的缝隙。”龙苍昊只是有点好奇,这趟来人是谁,如何会把柳轻音吓得立即离开呢?
不过,很快,他们的疑惑,便有人为他们解开了。
咚咚咚!大门被人敲响。
阮姮一听敲门声就头皮发麻,她都被这些人整出阴影来了。
“我去!”苎萝起身,按下了要起身的李素娥,转身出了堂屋。
大门口是主仆二人,主人二十几岁上下,眉目俊朗,气质温雅。
仆从冷面寒霜,是个少年。手中虽无利器,却也看得出来是个高手。
齐凤笙乍然一见红衣浓艳的苎萝,还真是一阵恍惚发愣,又顿觉失礼,便是敛眸拱手一礼:“在下凤笙,前来拜访阮大夫,不知夫人可是……阮大夫?”
“找姮娘的?”苎萝皱头一眉,关上了大门,转身向堂屋走去。
齐凤笙被这扇门怼的一阵错愕,不由得苦笑摇头,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吃如此直接的闭门羹。
过了一会儿,苎萝又来开了门,请了他们主仆进门。
齐凤笙第一次来这样可说得上寒酸的农家小院,倒是花香鸟语,自有山村农家风味。
“衣冠禽兽!衣冠禽兽!衣冠禽兽!”红豆在堂屋放眼下的挂笼上上蹿下跳,这是又脏口了。
“再脏口,我让昊哥教你背《四国律法合集》!”阮姮真是拿这个红豆没办法,学舌能力太强了。
“嘎嘎!太可怕啦!太可怕啦!”红豆很怕阮姮,阮姮够狠,龙苍昊更绝。
齐凤笙看了这只身披五彩的巨大鹦鹉,看起来是真漂亮,就是脏口可惜了。
李素娥带着三个孩子出门,溪峎跟着,出了堂屋,他去了西偏房帮孩子去书包。
李素娥带着三个孩子去洗手洗脸,抹上润肤的蛤蜊油,防春风吹皴他们的小脸儿。
齐凤笙的目光落在龙宝身上,这个孩子很像爹,应该是他大哥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