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开学日,龙宝他们三个去私塾上学,家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
阮姮在正月十九日这天,为东方疏月做了一场手术。
医馆这日的后院门锁上了,易鹿他们熬药都是在前院熬的,好在没有重症患者求医,来看病的都是头疼脑热小病的病人。
流光她们带着人,把这群天不亮就带来了医馆的人,一个个的蒙着眼睛,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抓他们来是做什么。
阮姮从药箱里拿出血浆袋,抽取他们每人三百克血。
这些血是过滤过的,不然,输入东方疏月体内,这人可是会死掉的。
换血是个缓慢的过程,东方疏月是失去意识的,剑屏与流光一直守在门口,守在东方疏月身边的是个美艳的红衣女子。
阮姮耐心的为东方疏月换血排毒,没有与这名说过一句话,对方的目光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东方疏月身上。
易鹿在前堂,闲来无事小声道:“你们说师傅打算怎么救这个人啊?怎地还这样神神秘秘?”
“你还是好好练你的针灸吧!”艾豪把一本人体穴位图丢在了易鹿头上,这可是他花好多钱给他买的,够意思吧?
易鹿拿着学位图起身走过,把它挂在了墙上,摸着下巴,盯着密密麻麻的穴位,他是真头疼啊!
“绣儿的秀坊怎么样了?”司阿吾在切甘草,随口一问,似乎很久了。
“挑个吉日就可以开张了!”艾豪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胡庸喝着茶,关心问:“你们几个的亲事,家里人都是怎么说的?”
“我爹娘说,等秀坊稳定了,就让我和绣儿成亲。”艾豪说着说着还害羞的脸红了。
司阿吾脸红着没有说话,含一抹羞涩的水眸却望向了陆持平。
陆持平温柔的望着她,说道:“我娘说三月春暖花开,就让我和阿吾成亲。”
“我娘也安排我在三月相亲,说那时候桃花开的好,说不定我就能遇上如桃花美丽,又宜室宜家的好姑娘。”叁蔡说着说着,也是红了脸。
“我娘原本想让我与表妹相亲,可师父说表亲结亲不好,会生出有严重疾病的畸形儿,我就拒绝了。”武秋年纪也不小了,难怪他娘也着急了。
易鹿正研究这张针灸图,忽然觉得他被万众瞩目了,他扭头看向全都看向他的他们,他抬手挠挠头道:“我娘之前让我相亲很多,可不是别人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别人,然后……我娘不管我了,说过两年等我心性定了,再让我相亲。”
胡庸刚端杯喝口茶,刷的一下子,七人十四双眼睛盯住了他,他抬眸望着他们几个,又是吹胡子瞪眼道:“看我做什么?老夫都快知天命之年,还会为老不尊的去相亲吗?”
云长风拎着一个提盒走到了门口,他来给女儿送饭的,苍昊今儿个在猪场卖猪。
胡庸瞬间尴尬的红了脸,忙起身笑说:“我是应付这几个臭小子呢!云兄……别误会。”
易鹿他们七个一脸的一言难尽,您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越抹越黑。
云长风举步走进医馆,把提盒放下来,望着胡庸打量一番,淡淡说了句:“你是皱纹挺多的。”
胡庸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转身离开的云长风,他这是说谁老呢?说谁呢!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大年纪了,他们之间只差几岁好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