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曼曼扶在地上的指关节白的吓人,她脸上满是呆愕,根本没想到那个平日矜贵冷厉少言寡语的男人,今日会对她说这么多话,而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个巴掌般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无地自容。
好半天,她才不甘心的嗫嚅道,“可我是真心把贺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到你手上。”
沈薄臣听到她再次提起贺氏股份的事情,不耐情绪已经浮于眉梢眼角,“你之所以愿意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给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一笔投资而已,贺氏不比当年鼎盛时期,你送给我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也仅仅市值十个亿,而我如果拿着这百分之二十股份娶了你,替你们贺家好好经营,完全有能力让这价值十个亿的股份短时间内翻滚十倍。”
贺曼曼听的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喃喃道,“原来你都知道。”
沈薄臣连冷笑都吝啬施舍于她,隽冷的五官,漠然冷情,“如果我连这点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坚信我能给你们贺家带来更盛的辉煌?把我当你们贺家的走狗耍,很有成就感?”
贺曼曼脸上呆愕更加明显了些,并且还有些抑制不住的恐惧。
她身子忍不住颤抖的问道,“佷··”话刚开了个头,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沈薄臣冷冷俯视着她,“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形容自己对吧?不巧,你劝你爸接受跟我的婚姻时说的话,我听到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一脸嫌弃的对贺总说‘爸,你就同意我跟沈薄臣的婚姻吧,你看他能在短短两年时间把沈氏集团的市值从百亿经营到千亿,所以如果我能嫁给他,他肯定也能把我们贺氏集团的市值从几十亿做到几百亿甚至几千亿,你就当他沈薄臣是我们贺家一条任劳任怨的走狗好不好,我求你了,你拿出百分之二十股份,才价值十个亿,用不了一年的时间,这十个亿就会翻倍再翻倍,稳赚不赔的生意’。”
贺曼曼听他一字不差没有任何感情的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复述出来,趴坐在地上的身体不由越来越往下匍匐,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不止。
回忆起往事,沈薄臣突然道,“这么想想,我似乎对你们贺家太仁慈了。”
贺曼曼突然惊醒过来,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泪流满面的向站立在车门边的男人爬去,“沈薄臣,我错了,求求你,绕过我这次,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觊觎你,再也不跟叶星儿争抢你,只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贺家。”
沈薄臣没再说一个字,在贺曼曼的手即将摸到他裤脚时,直接坐进了车里。
香槟金的帕萨特车门悄无声息的关闭,然后没有丝毫停留的从贺曼曼眼前逐渐消失。
第二天。
贺曼曼名下的化妆品公司因为偷税漏税等众多问题,被迫宣布破产,并且因为化妆品质量问题导致用户出现严重的皮肤问题,贺曼曼被众多用户联手起诉。
而化妆品公司原来的员工,因为工资拖欠问题,也联手把她以及公司的几个负责人起诉上法庭。
贺曼曼被讨债的员工和讨说法的客户围追堵截,躲在沈祖青的别墅内,半点都不敢出门。
而她待在家里,也并不能安稳。
沈祖青动不动就刁难她,指挥她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做饭,但是她做的饭他又不吃,全部喂了狗。
她有种自己活的连狗都不如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
因为破产背负巨额债务的原贺氏集团总裁,也就是贺曼曼的父亲,在出国躲了这大半年后,被国际警方成功抓获,查处他在国外价值千万的豪宅跟一家小规模财券公司,并因为巨额偷税漏税问题,以及走私经营灰色地带产业等问题,被判处无期徒刑,无缓期。
贺曼曼从新闻上得知老父亲的结果后,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