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钱二牛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韩德彪给拉下水,可听了何玉兰的话,即使何玉兰并没有明说,对钱二牛而言,也是起到了一语点醒梦中人的作用。
要知道,他现在想要对付的就只是于得水,虽然韩德彪跟于得水有勾结,而且,钱二牛手中现在也已经有了两人勾结的证据,但还是那句老话,事要一件一件的做,就算要拉韩德彪下水,自然最好还是等到让于得水得到应有的下场之后再说。
更何况,韩德彪再怎么说都是县里的领导,不说别的,就凭这个身份,也不是于得水这样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能比的。
这就像于得水勾结韩德彪这个县里的领导一样,要是韩德彪也勾结了比他更高一级的领导,那钱二牛这一把韩德彪给拉下水了,岂不就等于得罪了那些更高一级的领导?真要到那时,那等待钱二牛恐怕也就只能落个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份了。
因此,在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钱二牛越想就越是觉的,只要这个韩德彪不主动坏他的事,最起码,在没有让于得水得到应有的下场之前,还是不要把这个韩德彪拉下水的好。
何玉兰一直在观察着钱二牛的反应,虽然钱二牛没有说话,但是她通过察言观色,很是眼尖的看穿了钱二牛的心思,知道钱二牛已经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补充道:“还有你手中的这份有关韩德彪的证据,就算你已经决定不把韩德彪给拉下水了,那也一定要保存好,要知道,他可是跟于得水勾结在一起的,在你对付于得水的过程中,你不把他拉小水,可不能代表,他就不会主动插手,真要到那时,你手中的这份证据,可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我相信,只要你利用的好,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钱二牛听的连连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眼下,他都有些佩服起何玉兰了,这小脑袋瓜子还真是挺好使的,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只不过,在连连点头的同时,钱二牛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他不由追问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在于得水得到应有的下场后,那也就标志着跟于得水有关的人和事就都画上了句号,就算我们的手中有这份证据,可没有了于得水这个当事人,你觉的,那个韩德彪还会在乎我们手中的这份证据吗?”
“还会在乎我们手中的这份证据吗?我给你回答就是,直接把这个吗字去掉就行了。”何玉兰撇嘴一笑,随即有些玩味的解释道:“你也不想想,当官的最怕什么,当然是头上的乌纱帽不保,而且,我也说过了,只要你把手中的这份有关韩德彪的证据利用的好,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这种效果,也并不会因为于得水得到应有的下场失去效用。”
听了何玉兰的话,钱二牛若有所思想了会儿,虽然何玉兰依然没有把话说透,但是谁让钱二牛也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呢,在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后,立时就明白了何玉兰这番话中的意思。
那就是,就算于得水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又怎么样?只要钱二牛手中的证据在,就依然能对韩德彪构成威胁,就会有所忌惮,谁让韩德彪是官场中人呢?考虑的影响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多的多。
“哟,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何主任还有当狗头军师的潜质。”钱二牛不动声色的笑着打趣道。
无疑,顿时就招来了何玉兰的一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