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圣认认真真回答。
“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阿姨的病已经这么重了,我光靠看看你,闻一闻你身上发出来的那股气息,不用问和切,就能知道你的病现在大概什么情况。”
接着,他就仔仔细细如数家珍般,把董丽珠的所有病症说出,还包括一些细节。
这些细节,就连夏田田都不知道。
听孙小圣说完后,她还直问着母亲是不是这样子,脸上透出焦急。
董丽珠的眼睛却散发亮光,激动地说:“孙……孙先生,想不到你真是医生,还挺神奇的,都能说中我的病症!”
“我今年年初攒了点钱,去医院看病,给我做了好几个检查,但花了三四千块钱,都说治不好,你……你真能治我的病?”
孙小圣点点头,肃然地说:“要治你的病并不难,但我还得再给你进行比较详细的检查,以方便对症下药。”
说着,就运用阴阳圣手先给董丽珠做起了检查。
夏田田在旁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用力咬了咬下嘴唇,突然说:“大哥哥,你要是……你要是能治好我妈妈,我……我就给你做媳妇!”
“虽然我比较傻,但是……但是我很会做家务,保证把所有家务做好。”
“有人说我屁股大,好生养,我可以给你生很多孩子的。”
孙小圣:“……”
这就尴尬了。
与此同时,许大山他们狼狈不堪地从臭水沟里爬了出来。
这会儿,他们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颜色,从头到脚都黑乎乎一片,身上散发着恶臭,还有蛆虫在上边爬来爬去。
许大山恼火地喊:“我要找我爸把那混蛋弄死,不单单抢我的女人,还把我丢到臭水沟里,他完蛋了、死定了!”
“他这辈子到今天就算是结束了!”
几个半大小子一边哭嚎,一边朝前跑去,还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看着看着,都笑了起来。
城中村靠东边的一栋三层小楼外边,没有刮灰,露出红彤彤的砖头。
里面也破败不堪,甚至连门都没有,但大厅却热闹非常。
开了三四张麻将桌,打得呼呼生风。
有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一脚踩在板凳上,得意洋洋地搓着麻将。
很显然,这正处在春风得意的时候,赢了不少钱。
就在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冒了出来:“爸,你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顿时,所有人都扭头看去。
那个男人也扭过头,打量了一会儿站在门口的一个脏乎乎的家伙。
他不由就皱起眉头:“这是谁家的兔崽子,还不赶紧把他赶走,一阵阵的恶臭,别把我的好牌熏成了臭牌。”
脏乎乎的家伙凄厉地吼:“爸,我就是你的儿子,我是许大山啊!”
一抬手,从脸上抹去一大把烂泥,再加几只蛆虫,好歹把样子露出了几分。
顿时,许大山的爸爸许二虎猛然跳起,冲到他面前呵斥:“你这小子都多大了,差不多都十八岁生日了,还跳到臭水沟里玩。”
“你玩个毛呀,脑子长虫了是吧。”
许大山悲愤地喊:“爸,你看我像是脑子长虫的人吗?你看我们像是会去臭水沟里玩的人吗?是有人……有人把我们丢进去的!”
大厅里的人都一愣,纷纷站起。
这一个个的,也都是凶猛的汉子。
他们从麻将桌底下抄起砍刀、铁棍和军刺什么的,一起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