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顾良景肚子里的虫。”有了对比,司马纯口气更加酸溜溜的。
师诗古怪地看了司马纯一眼:“你该不会在嫉妒吧?”
“他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嫉妒姐夫?我是替我姐生气。你说顾良景已经跟我姐订婚,这算是有婚约了吧。可是他,他居然还到处拈花惹草,这叫什么人呢!”司马纯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嫉妒,而是在为姐姐生气。
“可那是你姐姐的事情吧。你不是说你姐姐和顾良景是协约婚姻,可能他们早就约好了,各玩各的。这种事,在豪门里面都不算是事,普遍的就像是夏天肯定下雨,冬天必然下雪。”师诗越看越觉得司马纯很古怪,就算她为姐姐感到不值和愤怒,也有点反应过激了。
“我……”司马纯被问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他毕竟是我姐夫啊,毕竟和我姐有婚约啊。诗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姐回来问我,我该怎么说?”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事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你想想你冲出去质问顾良景,顾良景肯定问你和司马珠是什么关系啊。到时候你怎么回答?”师诗眼见司马纯着急地眼睛红了,急忙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安抚她。
“可是,我也不能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司马纯觉得心里好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口气闷在喉咙这里,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憋得她快要疯了。
“我看这事只能这么办。我不是带了偷拍神器吗?咱们把顾良景偷吃野花给拍下来,然后你找个机会扮演你姐姐,去质问顾良景。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嘛!”师诗笑得像只狐狸。
司马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黎明的曙光:“好办法。”
司马纯向师诗竖起大拇指。
“立刻行动。”
师诗是专业的,偷拍的角度很刁钻,将顾良景和朱清芳互动的画面都完美地捕捉到了。
可司马纯就非常业余了,拍了几张都觉得有问题。不过,她屡败屡战,不断试着更换角度。结果,一不小心她绊了一跤,整个人摔出了天堂鸟盆栽的外面。
狗吃屎!
司马纯还来不及哀悼自己丢脸的跌姿,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司马纯?”
糟糕,被顾良景发现了。怎么办?
司马纯脸埋在地板上,幻想自己是只地鼠,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不是鸵鸟,地板也不是沙漠。你不可能把头埋进地板里。”司马纯笨拙的动作逗乐了顾良景。
没错,现实很残酷,但还是得面对啊!
司马纯从地上爬起来,有点做贼心虚地频频拨弄鬓角的黑发:“嗨,顾总。午安。在这里遇见真巧。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司马纯脚底抹油想溜。
顾良景面色一冷,放下刀叉:“站住。”
司马纯一怔,乖乖终止逃跑的欲望,像被老师逮着作弊的学生,站的笔直,低垂脑袋,拉扯衣角。
“上次你告诉我你缺钱,所以打工。可是一周前我给你升职加薪了,你却食言,瞒着我继续兼职。”顾良景审视中带着危险气息的目光,“你就那么缺钱吗?还是觉得我很好欺骗?”
一股冷冽的气势,立刻从顾良景身上散发出来。
“我没有食言。我只是帮朋友的忙,一会儿忙完了就走。”司马纯被顾良景释放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本能地感到害怕。
“据我所知,这是间高级西餐厅,老板不缺雇员。餐厅似乎也没顶班制度。所以,你的朋友不是餐厅的老板,也不是餐厅雇员。”顾良景盯着司马纯的眼睛,“司马纯,我很想信任你,可你身上的工作装,还有你的解释让人很难相信。”
“我……”司马纯没有勇气直面顾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