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坚持……”司马纯全然不顾嘴唇和牙龈被绳索磨破,鲜血流到嘴里,一嘴腥甜的气息,继续努力。
很快,捆绑着她手腕的绳索上面,也渐渐被血迹浸透了。
可是拇指粗的绳索,才只断开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弄断,但是司马纯的牙已经变得麻木,然后痛感袭来,疼得她频频皱眉,再也使不上力气解开绳索了。
“不……可以放弃……”牙齿因为疼痛在打着颤,司马纯费尽力气地张开嘴,但是却使不出力气了。
她喘了喘,低头看着已经咬开一半的绳索。
突然,她的手腕用力向两边拉扯,想要挣断绳子。有了缺口的绳子只是绕着圈转了转,并没有因此折断。
但是司马纯却仿佛看到了希望,不停地用力,很快手腕上细嫩的皮肤就被绳索粗暴地磨破了皮。
一会儿,手腕处就红了一片。
“嘶――”好疼。
可是,再疼也得忍着,一定要忍住!
“要加油,要逃出去。他们设计好了陷阱,等着景来救我,好抓到景。不可以,不可以因为让景受到一点点伤害,不可以……我要加油,我要逃出去……”想到沈知慧临走的那一番话,司马纯重新迸发出力量,再次和绳子较劲。
手腕没力气了就用牙咬,牙齿疼得麻|痹了,就再用力气挣扎。
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最后一小股绳索断开的瞬间,司马纯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顾良景鼓励的笑脸。
她傻笑着,眼神痴痴地看着虚空:“景,我做到了。你的小鼻涕虫,再不会给你拖后腿了。”
紧接着,她咬紧牙关,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把手腕上和脚上的绳索,一起揭开。
重新获得行动的自由,司马纯却没有时间去欣喜,去欢呼。
她这会儿已经汗流浃背,有点虚脱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感觉肺部不再火辣辣的痛,力气也回来了一些,司马纯才尝试着站起来。
长时间被禁|锢,双腿和双脚都感到一阵发麻。
司马纯贴着墙站了足足两分钟,血液流通了一阵,这种麻|痹感才一点点消失。
双脚终于变得像是自己的了,司马纯走了两步,越走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离她越远。一会儿,她就可以跑跳了。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逃出去呢?”司马纯走到窗户旁边,看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阵皱眉。
大门外肯定有人把守,从哪里逃等于是自投罗网,很二百五的举动。
从窗户,可是窗户有铁栏杆,根本逃不出去。
房间里,也不像是有密道之类的机关,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地下室,或者做仓库储备东西的地方。
“怎么办呢?”愁得团团转,司马纯无意间伸手就抓住了铁栏杆。
她压根一点没抱希望,只是随手抓住,晃了晃。突然就听细微的声响:“嘎巴――”
声音很细小,就像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一块土块那种。
司马纯却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个儿的手中。铁栏杆居然断了,而她刚刚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难道……年久失修,被锈蚀了吗?”司马纯眼中闪着惊喜。
她急忙踮起脚尖,试探性地抓住铁栏杆的上面,微微用点力气,上面也断开了。
至此,一个铁栏杆完全断开,被她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