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可不敢保证里面的人不会偷东西出去啊。”
忍冬当即跪下磕头:“王妃,忍冬从来没偷过东西……”
“我又不是说你偷东西。”孟慕思头疼,将忍冬从地上拉起来后佯作不高兴地训斥,“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不动就跪,你瞧你这一跪,膝盖下面的黄金没了吧。”
膝盖下的黄金?忍冬下意识低头。
孟慕思眼疾手快,在忍冬低头的瞬间抓了一锭金元宝:“你瞧,现在你的金元宝在我手上了。”
忍冬傻眼,难道膝盖下面真的有黄金。而她因为跪了,就把黄金给跪跑了?
“傻瓜,把它收好了,下次再随便下跪可就真的没有了哦!”孟慕思爱死忍冬天然呆的模样,就把金元宝当作打赏塞到了忍冬手里。
忍冬一高兴又要下跪。
可随后她想到孟慕思刚说的话,改跪为行礼道福:“忍冬谢过王妃!”
“好啦,还不快去给我找药。顺便也把对应的解药找到,我可不想没毒到小偷,反而自己中招了。”孟慕思不忘叮嘱。
忍冬领了命,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孟慕思自己,她爬回床上欢喜地打滚,然后累了闭上眼睛骑着锦被睡着了。
这时,一直在屋外看戏的上官霆才收回视线。
虽然之前有听说王妃出手阔绰大方,可从没听说她打赏自己身边的丫鬟会给金子的。
而且还是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
再有,孟慕思怎么那么抵触忍冬下跪?这个动不动就磕头求饶的规矩,不是她来到王府后定下的?
耗费五年养成的规矩,说变就变,而且是在那日她在林中狩猎的意外之后?
这太不寻常,上官霆此刻内心无比纠结。
到底他是要相信自己的推测,认为孟慕思不再是之前的恶毒王妃,甚至可能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或者按照既往把这一切当作是她的计策,目的就是扰乱他的心,查清他私下的部署,然后趁他不备一举推翻上官家的江山?
上官霆决定相信真相,而真相通常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背后。
而要查清这个真相不仅要靠机灵的探子,更要靠他亲自接近她,软硬兼施试探。
就如同当年……
上官霆想到当年那个决定,眉头皱成一团,拳头捏得咯咯响……那是他此生都无法抹掉的污点。
现在他又要再做一次吗?
为了上官天下,他似乎得继续弯腰低头,甚至……
不过,不知道为何看着屋内那个笑得像暴发户的女人,他的心升起的竟然不是愤怒和委屈,而是一丝丝期待。
好似在说,这一次和上一次绝对不同。
正午时分,孟慕思午睡醒来。
一睁眼,她就被明晃晃的金元宝晃到了眼睛。
“感觉像是在做梦啊!”这么多金子,再加上贺兰煊欠她的两百万两,孟慕思笑得合不拢嘴。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忍冬:“忍冬,我睡觉的功夫有没有人来王府给我送金子?”
“送金子?”忍冬连连摇头。
……贺兰煊那个渣男,居然过河拆桥,利用完人就跑!
她的银子啊,孟慕思气的胸口直发疼。
最可气的是,她和贺兰煊是口头协议!就算她去找,他也大可以耍无赖不承认。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和他签订协议,白字黑字写得清清青阳,明明白白。
孟慕思一听来了精神:“忍冬,快去拿给我瞧。”
不一会儿,忍冬就把帖子取了回来。
孟慕思将帖子打开来一看,鼻子当时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