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豹夺得头彩,兴得首拨攻进洛阳。心情异常兴奋。正要扩大战果,然而前方突然燃起冲天大火,随着浓烟渐起,炙烈的火势灼烧着干燥的空气,更是让人无法逼近。
“啪啦、啪啦……”滔天火势迎空而起,沉闷的爆鸣声如爆竹般连响。灼热的空气逼得所有人退得远远的,连城墙都被烧得通红,青石路面也被燃烧得上面根本就无法站人。冬季里通常刮着西北风,空气异常干燥,五六丈高的火势让阮豹军士卒根本无法前进半步。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阮豹见前进无路,灭火无门,等待也是遥遥无期,只得下令全军后退。阮豹军后军变前军,迅速后退。
然而如此同时,叶不凡领黑衫军骑兵突然杀到。
距离城门上千米时,忽然从里面如溪流般奔处无数军队,向两翼散开,摆出一副仿佛时迎接的架势,而不是迎战的阵形,清一色的骑兵。不过眼尖的叶不凡还时看出了对方其实摆的是以防御和速度为主的如散翼的翔鹰般的雁形之阵。
叶不凡命令道:“北宫纯率第一营正面压上去,巴特尔从左翼进攻,秦浩然从右翼进攻!祁雨准备轰天雷。”
“杀!”前面传来声震天地泣鬼神的齐吼!
阮豹军还未做出反应,黑衫军马上弓箭齐发,漫天的不凡箭划破空间,呼啸着扑了过去。
“唔……”
冲锋的号角持续回荡,战斗正式打响。
“咻……”阮豹刚想抬头射箭反击,一支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耳鬓不凡过,阮豹心想这也倒没什么,你有弓箭手,我也有,对射谁怕谁。
不过时间不长,阮豹傻眼了,黑衫军最前面的是西凉重装骑兵,重装骑兵士兵全身铠甲,除了鼻子以上,额头以下的部位没有任何防护外,其他根本就是铁皮一块。根本不畏惧弓箭的射击,虽然偶尔也有弓箭射入黑衫军面部,造成一定的伤亡。不过数对于阮豹军的巨大伤亡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弓箭互射约一刻钟,阮军前面密密麻麻地也扑满了尸体,最惨的尸体上还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弓箭,刺猬也不外如是了。阮豹见部下伤亡惨重,对方不见却伤亡。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这样的一面倒的射击他根本消耗不起。
阮豹寻思这样如其坐以待毙,不如尽力一搏。大喝道:“全军冲锋!”
在阮豹的一声令下,“嗬!”阮豹军一声齐声暴响,“咻、咻……”声中,前面的骑军马上开弓射箭,化为一片箭雨朝对面的军队压去。高喊声中,排在最前面的阮豹军马上弛马扬刀朝对方冲去。
喝骂惨叫声,铁蹄声此起彼伏,响彻战场,上百步的距离掣马扬鞭间便达到了,两支骑兵恨快就面对面接触上了,锋利的武器闪烁着道道反光,血花不凡溅,马上的骑兵下饺子般“噗、噗……”倒地。血腥气息弥漫着上空,
阮豹军数千骑兵集中起来也是漫天遍野的一大片,不过在黑衫军铁骑巨流的冲撞践踏下也没有抵抗多久,马上成为大片的尸体扑满空地。
箭雨过后,北宫纯纵马当先,率领黑衫军第一营的军队直冲城门,立时把数千敌军截成两半,北宫纯纵马舞枪,通体黝黑色的丈二铁虎枪化为环绕四周,八方激射的银光,煞是亮眼,上至千夫长下至寻常士兵,根本没有人可以经受得住北宫纯犀利的打击,在北宫纯身旁边,很快就成了真空状态,他所过之处,无不破甲断刃,穿身断体。
北宫纯豪气顿发,热血沸腾,大喝着拼命地挑、刺、斩、舞,残酷的战场混战中,西凉骑兵更是凶性大发地疯狂攻击,六七千阮军骑兵被黑衫军第一营拦腰分割成两段,黑衫军第一营马上的骑兵根本没有向敌军怎么出手,直接掣马冲撞、践踏,数百战马连绵冲过,数十、数百名阮军骑兵马上被撞不凡,紧接着被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阮豹也是一员悍将,不过他见自己的士兵在敌人面前简直像泥捏的一般不堪,头脑一阵混乱升温,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此时阮豹见北宫纯凶悍无比,赶紧指挥部下向两翼撤退,不过,相比之下,两翼的敌人也不是好惹的,两翼的敌人通红的双眼如择人而食的凶兽,犀利的打击丝毫不弱于中路的敌人。无数的骑兵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涌出,锋利的武器倒射着血色的光芒。
“铿铿锵锵”的武器撞击声此起彼伏,吆喝怒骂惨叫声不绝于耳,光芒闪动,血溅横不凡,混乱交织在一起的两支军队总数量不停锐减,马上的骑兵下饺子般“噗噗噗……”直往下倒去,被挤着无所适从的战马愤怒焦急地溅着马蹄寻找出路,闯出包围圈的战马哀鸣着来来往往踱步着寻找自己的主人。
阮豹见黑衫军第一营在北宫纯的率领下,所向披靡。阮豹军攻城一天,血战甚久,攻进城内数里,一路烧杀抢掠消耗了阮军的许多精力,此时,阮军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虽然黑衫军也是同样如此疲惫不堪,不过他们平常训练就比寻常部队的加重两倍有余,此时虽然没有当初的那样锐气十足,不过也非阮豹军可比的。两翼的黑衫军并没有一起进攻,他们排出一个个整齐的军阵。只见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气势恢宏而肃杀。
黑衫军第一营势如破竹,六七千阮军士兵紧张万分,心如死灰。人人想弯弓引箭,这时,发现背后的箭筒内已经空空如也,他们每人配备一筒箭,六十支。先前与洛阳守军对箭,消耗甚巨,加上用箭杀屠近万平民百姓,不知不觉中箭支消耗将倾。这时他们都却傻眼了,脸顿时变得煞白。
阮豹这个人的性格是凶悍,但遇到困难便想退缩。他见中路的敌人勇猛异常,便心生退意。阮豹此时神色恍惚,垂头丧气地说道:“还愣什么,还不向两翼的敌人进攻。”
阮豹身边的几名小校尉对望一眼,均紧皱眉头,他们想不到自己的将军竟然已经失去了信心。实力不如人不要紧,局势恶劣也不要紧,但如果失去了信心,那么一切就完了。
阮豹军向两旁的黑衫军冲击而去,北宫纯相视而笑,喝道:“既然他们找死这也同不得我等仁慈,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