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吗?凭我们在这里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冯峙看着满屋子一脸苦恼不堪的锦衣外卫精英,区区十几个人,都是从万千锦衣中挑选而出的,他们有的精通易容,有的精通暗杀,有的精通侦察刺探、有的精通扰乱,混水摸鱼,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特工领域的强者。不过,冯峙现在很失望,因为在所有人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丝自信的神色。
冯峙脸上渐渐的露出鄙视,嘲讽的意味。他的话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你们不配称为秦军最精铁的特殊卫士,你们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有一点秦军军人的气势吗?你们难道不愧对曾经出现在这支特殊军队的前辈吗?能别人所不能,以弱克强、这才是我们锦衣卫存在的价值!”
其他人都羞愧的低下头,皆沉默不语。
冯峙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渐渐的冯峙感到了失望!自己第一次独挡一面,挑起扶南国锦衣卫所有的力量,况且还是第一次接到由皇上直接签发的密令。如果自己这一次无法完成这个既定任务,可以想象自己作为锦衣卫密探的生涯将划上一个句号。
正在冯峙由失望转向绝望时,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我们可以借势而为!”
冯峙顺着声音望去,在屋子里的角落里,一个面带黑纱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冯峙知道这个女人,早在三十年前,她是洛阳的名人,艳名传遍天下。无论名仕还是王公贵族,皆以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为荣。白牡丹创造了一个妓女职业生涯的奇迹,入身烟花,三十年守身如玉。同时,无数王公贵胄不一睹芳容而不惜一掷千金。白牡丹能歌善舞,为人八面玲珑。她只所以能屹立不倒,其实和她的出身有关。
她其实真名叫贾熙凤,乃贾充的庶女,由于从小聪明伶俐,甚得贾充的喜爱。与晋惠帝的第一任皇后,贾南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贾南风的母亲广城君郭槐,是城阳太守郭配之女。郭槐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善妒,就是因为她嫉妒心太强,连续打死她亲生儿子的乳母,而令亲子夭折。郭槐见贾熙凤比自己的亲生女儿长得俊美,心中恨意大增,在贾熙凤六岁时,她遣心腹,偷偷将白牡丹卖入洛阳青楼,却慌称走失。贾充寻找无果,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青楼抚养贾熙凤,教她琴棋书画,在贾熙凤十六岁时,青楼公开贩卖贾熙凤的初夜,当时她老子贾充幸得头奎,与是差点上演了父女乱伦的丑剧。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是贾充初见白牡丹竟然与亡故的爱妾有七八分相似,心中多有感触,无意之下,发现白牡丹身上长着与失散的幼女相同的胎记。这场丑剧只好嘎然而止。虽然贾充没能与白牡丹父女相识,但是后来贾充暗暗吩咐贾家势力暗中照拂。当时,贾氏在晋国风头正盛,一时无两。白牡丹也能出身淤泥而身不染。八王之乱时,贾南风势力倒台,白牡丹也就从消失。直到叶不凡准备离开洛阳时,组建洛阳的暗桩,白牡丹此时年约六旬,却生得像三十多岁的妇人,由由郭涯介绍加入锦衣卫。这时她以一个青楼老鸨的身份出现在洛阳。
在古代青楼合法化的情况下,青楼的消息渠道,有着得天独厚的独特优势。锦衣卫对外暗桩大都以青楼、酒店,旅馆、这些人流量较大的场所进入设置。在组建扶南国锦衣卫分部,白牡丹以能力强。而被派到扶南国。
原本冯峙已是失望之极,现在他就是落水的人无意得到那根可以救命的稻草,兴奋的问道:“如何借势?”
白牡丹道:“扶南国国王,既向秦国称臣,也向天竺称臣,同时他还跟贵霜诸国也有着暧昧的关系,属于典型的墙头草。对付这种人,必须以强硬的手段,彻底让他低头。所以我们不妨打天竺和贵霜国的主意。”
话说到这里,冯峙道:“你是说,我们借天竺和贵霜国的势。”
白牡丹轻轻一笑,道:“大人英明,如果天竺国和贵霜国在扶南国大打出手。你说扶南国王会怎么样?”
冯峙道:“对于扶南国王来说,天竺和贵霜国,都是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他连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敢轻意得罪。如果两国在扶南国大打出手,扶南王那种胆小甚微的性格,一定害怕万分,他一定会想办法再拉笼一个大国在站在他这边为他壮胆。”
聪明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把话说满,只会把意思大致说起来,把风头让给领导出。白牡丹久逢欢场,人情事故,早已精炼无比。她聪明人,更是聪明人中的极品。
冯峙想了一会儿,感觉思路越来越混乱,道:“说着容易,做起来不易啊!”
白牡丹风淡云轻的道:“这有何难,栽赃嫁祸而已,我们在此时的力量虽然小,但是要想制造出天竺与贵霜的矛盾,我们如果打贵霜和天竺两国使节的主意不易,但是要对付那些商贾应该不难吧!”
白牡丹看待问题,几乎和她祖上的那个毒士贾诩有的一拼,同样是一针见血,同样是针对人性的弱点,要么不动,要动就是惊天动地。
三天后,贵霜国一支商队赶着十几辆牛车,行走在扶南国都城唔戈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山坡前,由此去唔戈城仅小半天的功夫,而且这里长满亚热带灌木丛,几乎齐胸高。不用刻意隐藏身体,只需要略弯一下腰,就可以把身子藏匿在此处,这里简直就是天然的伏击场。山坡下是一条小河,也可以称为小沟,仅两米多宽,但是水很清,清可见底。
时值正午,天空中烈日如火,在这样的烈日下赶路,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十几个锦衣卫特勤人员,伏身在此处。锦衣卫分为武职行动人员,也有文职专门从事侦察刺探情报的人员。锦衣卫的强项并不是两军阵前搏杀,而是专门暗杀伏击。这十几个特勤人员,要想将一百多个商人和侍卫全部歼灭,不留下一个活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他们为了保险其间还是使用的卑鄙的手段。
一辆装满椰子的马车歪倒在原本就不宽的道路中间,一个车轱辘断裂在一旁。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在装模样作样的修车。贵霜车队,见前面有车辆阻止住道路,就停下来休息。他们有的去小溪边洗漱,他们正想喝水,突然发现小溪水中竟然漂浮着一些动物的腐尸,吓得赶紧躲开了。暗骂晦气。水是不能再喝了,可是他们嗓子里却冒火,非常难受。有的人跑去前面看看,他们发现车上竟然是椰子,溪水不能用,正好椰子可以止渴。与是,贵霜商人购买大量的椰子。
时间不长,几乎所有饮食椰汁的人都感觉四肢无力,头昏眼花,一个个面面厮觑,都软倒了。《水浒传》里有一段智取生辰纲的故事,现在这个故事竟然在扶南国上濱了。其实,这都是锦衣卫想的智取之计,先用细钢钉在椰子缔处上打一个小洞,将蒙汗药放进去,再用软木塞实,伪装起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溪水里放上死尸,污染河水,让他们不得不饮食椰子。(这段就简写吧。)
一百多中了蒙汗药的贵霜商人,全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十几锦衣卫特勤人工,一个个像宰死狗一样把他们全部杀死,而后将所有货物全部拉走,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接下来,就是栽赃了。这更加好办,天竺人家里突然多了大量的财物。谁会声张。很多人都会掩饰起来。正好被赶来的贵霜人抓过人脏并获。终于,预料中的天竺人和贵霜人,在唔戈城里大打出手,双方越打参与人数越多,刚刚开始还只是商人之间的小冲突,在锦衣卫人员有意纵容,推波助澜的帮助下,他们冲突也演变成了从地方到军队的对抗。
朝鲜半岛方面,被秦军十五万大军团团围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胡大海所部五千余人,在“无奈”之下,只好从强渡鸭绿江,从甲山(今朝鲜惠山市)直接南下。
“前面是什么,站住,不然就放箭拉!”甲山城,是燕国位于北方的军事重镇,这里驻守着四千多鲜卑军,外加燕国仆从军两千余人。自从秦国胡大海部叛乱以后,这里也加强了防御。城头上站满燕军,他们一副弓箭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的模样。
胡大海见状怒吼道:“兄弟们,是我害了大家,我们后有追兵,前有阻敌,如今我们前进亦是死,后退也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种鄂鼓动道:“兄弟们,秦军的战斗力强悍,但是前面的燕军却都是软脚虾啊,想当初他们二百多万人,不一样被咱们差点杀光了吗?现在他们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今天咱们就教教他们做人。”
底下这些秦国叛军点单盎然,眼中蹦出赤热的战意。
胡大海道:“兄弟们,秦国我们是回不去了,那咱们就在这里重新打一片天下,兄弟们杀进城去,所有虏获全部归个人所有,后退一步,杀无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生死的选择上面,众叛军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发财没有人愿意死。
进攻开始了,胡大海组成一个突击队,人数不多,皆是敢死之士,其他人利用神臂弓箭近乎变态的射程,在鲜卑人的轻弓射程之外,向城墙上簪射。
密如雨下的箭雨,压制得燕国不敢抬头,他们死死的躲在木盾后面或城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