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好骸骨的东方凛用匕首在大青石上硬割出一块墓碑来，匕首与石头相碰发出炫目的火花。
当墓碑放在坟前立好，慕锦芸才知道此人的名字“护国大将军莫成空”。
落款是不孝徒儿东方凛、徒媳慕锦芸。
“这里没有香烛，我用艾草和松脂搓了这个，你看看可以用吗？”慕锦芸将三支“香”递过去，她手里还有削成蜡烛样子的松木。
“芸儿……”那谢谢两个字最终没有说出口，这不是用一个谢谢就能道得清的。
慕锦芸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不能用吗？抱歉。”
“不，能用。”东方凛抓住她的手小心的拿过“香”。
慕锦芸将松木蜡烛点燃戳在地上，之后二人一人拿三支香叩拜。
可惜这里没有果树没办法弄祭品，不过这已经让东方凛感到满足。
那成年天狼犬蹲在墓碑那里看了半响，它扭头将小天狼犬往慕锦芸身边拱了拱，小天狼犬傻呆呆的。
慕锦芸看不见那天狼犬的眼睛，只能看见偶尔闪现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很锐利，像是审视也像是在期待什么。
她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我会照顾好它的。”
成年天狼犬点点头，谁也没想到下一刻它居然狠狠的撞在了墓碑上，鲜血喷溅，将本无颜色的字都给染红。
慕锦芸哆嗦了一下，她终于明白东方凛为什么要挖两个坑，另一个便是给这天狼犬的。
“活着……不好吗？”
东方凛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天狼犬都是如此，你看。”
那小的天狼犬嗅了嗅它的母亲又嗅了嗅墓碑上的血，它坐在那里仰天长啸三声，但感觉不到它的悲伤，它这是在接收母亲给予的，最后的传承吧。
慕锦芸叹口气，“有时候人不如犬，犬却比人强。”
“嗯，把它埋了吧。”
将那硕大的天狼犬埋了，东方凛同样做了一个墓碑，写着“忠犬黑云”。
慕锦芸抱住小天狼犬的脖子，“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前面，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多多生下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