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疑惑声音传来。
马平被这种情绪滋扰,歉疚之意减少了几分,心一横,抬起头正色道,“青河,咱们兄弟一场,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了,这院子,我不能租给你了……”
对面年轻人笑容一顿,表面带有不解难受质疑,但唯独没有不可置信歇斯里底。
这不应该啊,他的性子火爆率直心底完全压不住事的,他都做好被骂被打的准备了,咋不按常理来呢?
“不是兄弟我不讲义气,实在是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方家背后势力如何我不说你也清楚,咱们小门小户的,哪儿敢跟人作对,那不是以卵击石嘛!”
他掩下心头的小心思,只把矛头推到方家头上。
反正王家酒楼掌柜找上门说让他把人撵走,自己如实阐述不算说谎。
姚青河深吸口气,正要发怒,肩膀上已经被只削瘦有力的手按上,邬易坐在他身侧,朝来人拱了下手,“形势所迫,都能理解,不过我们退一步,您也适当退出一步,距离月底还有几天时间,你看等这个月结束了,我们再搬走行吗?”
马平不知不觉就被读书人思路带进去,回过神方才发现已经答应对方。
有点后怕是真的,转念一想都把人撵走了,就宽限对方几天时间估计方家人不会在意,对方要是责备,自己就说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来搪塞。
马平出尔反尔,加上自己不可意会的小心思,让他在这如坐针毡,慌张的扔下一两银子说是补偿后,灰溜溜走了。
在他走后,姚青河泄愤似得把银子扔了,以前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什么生死兄弟,这只是一点金钱诱惑,他就倒戈相向,说翻脸就翻脸!
最近两天对方没什么动作,都以为对方放弃了,谁知道果然如邬易猜测的那般,他们憋坏,还给他们来了个釜底抽薪。
先前邬易说过可能会从房子主人这下手,他不信,谁知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但仔细想下,谁能跟银子有仇?
“谁跟银子有仇啊!”姚青山走地上把银子捡起来,拍了下上面的尘土放桌上。
“都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无济于事啊,好在姚蝉这两天已经开始找场地了,咱们招牌在,就不怕没生意。”
“你今个话倒是多”姚青河瞥了二弟一眼,小声嘟囔了句,“那王家倒是大手笔,也不知为了撵走咱们,暗地花了多少钱!”
他还在愤愤不平功夫,门外传出响动声算算时间,该是姚蝉回来了。
邬易已经快到门外了,走之前还跟他们交代了两句,姚蝉那边支会一声就行,不要过多添油加醋。
兄弟俩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
院门外姚蝉面带喜色招呼他们帮抬东西,邬易正要接时被姚蝉隔开了手,“这玩意有点脏,你接受不了这味儿,二叔你来”
竹筐外血淋淋的,还有刺鼻血腥味臭味,邬易读书人受不了。
姚蝉瞥见二叔表情难看,还取笑着说,“二叔你咋还有脾气了?”
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姚青河瞪了她一眼,“我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那你……”姚蝉想问他,生意都这么好了为啥不高兴,但转念一想她就猜到了那个可能,“对方终于来人了?是要撵咱们走吗?让我猜猜,是院子主人来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