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酒楼的掌柜的亲眼目睹了人在面前死去,受的刺激不小,加上最近两天酒楼生意萧条,这才日复一日的消瘦。
洪掌柜故意点出他消瘦还说要引荐给姚蝉,可真是连番刺激,要不说这些聪明人说话,都是话里有话呢,你要不多揣摩两句,根本弄不明白这啥意思。
眼瞅着他笑眯眯的等回应。
清风楼的掌柜摆手推辞,“不了,就是天气降温,肠胃不适。”
他找着理由。
洪掌柜跟着附和,“那可得好好养养了。”
现在俩人地位翻天覆地,清风楼掌柜也没脸在这多呆,说了两句就要告辞,洪掌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喊道,“过两日王家酒楼重新开张,还请贤弟拨冗光临啊……”
对方逃离的脚步越来越快。
洪掌柜笑意未散。
相比于先前他的手段,自己只单纯的嘲讽几句,已经是万般仁慈了。
他想了想,总觉得刚刚还没怎么发挥好。
摸了下下巴的胡须,不行,他还得去写个请帖再刺激一下对方,他不痛快了,自己才能舒心啊。
…………
白天的热闹依旧未曾散去。
酒楼外搭起戏台子,此刻正是红火。
姚蝉没参与。
她在酒楼大厅内,撑着下巴看着那块牌匾,可能是因为属于自己的缘故,她觉得那块木头材质咋那么好,字体咋那么好看,就连那上面的几个字,都格外与众不同。
反正她是怎么看都看不腻。
烛火下,她叹了口气,今天一整天,那颗心都犹如在美梦中沉沉浮浮,一直落不到实处。
只有现在独处了,才稍稍踏实点,也才接受了这块牌匾真是给她的事实。
身边有人坐下,秦宗敲了下她身边的桌子,没反应,又忍不住咳嗽一声儿,还没吸引了她注意力。
还是没回应,动静这么大了,她肯定是故意的。
察觉到身侧没动静时,姚蝉这才不舍的把视线收回来,看着一侧似乎又生闷气的人,无奈道,“你不是去外面看戏班子了吗?怎么这会回来了?”
“那戏班子有什么好看的,穿的破旧,妆容差劲,嗓子不出色,就连故事都老套的厉害。”
“请过来就是给老百姓乐呵乐呵的,肯定是入不了你这公子哥的眼了。”姚蝉端起他倒给自己的茶水,一边看着挂着的牌匾,一边轻轻抿着。
秦宗本来是有一肚子话想同她说。
但见她态度这么敷衍,又少不得一阵生气。
“我胳膊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秦宗瓮声瓮气。
他以前也没这么低三下气过,但到姚蝉跟前,她就是有本事让他没话可说,偏偏自己又跟着魔了一样,就爱凑她跟前自讨没趣。
“你胳膊疼回去揉揉就行了,找我做什么。”
“那你不是大夫吗!”
行吧,行吧,中二少年的心思真难猜。
姚蝉起身,问清楚是哪条胳膊疼之后,慢悠悠的活动着他的胳膊,一边问一边轻检查着,检查了大概,没有脱臼更没断了,正想着法子把人打发了时,门轻轻被人推开。
本来是以为龙凤胎,或者是申沛他们回来了,姚蝉就没在意。
但久久没动静。
她这往后看了一眼,正好撞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邬易一言未发,但不过些许日子没见,这人五官更加深邃俊美了,尤其是这会穿着剪裁合身的石青色暗花长袍,轮廓干净的站在门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