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像姚蝉那样能说会道,老半天才支吾开口安慰,“那个,你别害怕,他们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到这……”
“你是我要一辈子都躲着吗?”
提及噩梦般的往事,祝月兰眼底泛起泪花。
男人家都看不了女人流泪。
姚青河手足无措,想擦她眼泪,但想到于理不合,又克制的收回了手。
“嗨,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能在镇子上呆多久啊,只要这出戏唱完了,自然就会走了,到时候你就又能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话虽如此。
但眼下她身份已经被拆穿,日后要如何面对大家?
以前邬易不在,她住进来照顾孩子也算合情合理。
可现在人家回来了,她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住下……
还有姚青河,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也觉得她是戏子,身份低微?
可能是这些心思在心头憋得时间够长了,现在倾诉的渠道打开,她克制不住的将这些日子隐藏的担忧焦虑,一股发泄出来。
“我知道我好端端的住进来,是有些厚颜无耻,把女儿家的矜持脸面都抛在脑后了,可我此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想离开你们,我,也更舍不得离开你。”
她泪如雨下,排山倒海的悲痛笼罩住她心神,此情此景下,失控的抱住了他。
说她没脸没皮,不懂羞涩都无所谓。
早在姚青河在最初相遇时候,救过她后,她就一颗心思全都扑在他身上了。
姚青河被她连续抱过几回,也算是有了几分经验在,没像最初那次手忙脚乱。
犹豫再三,那只手还是没触碰她头发,只是让她依靠着。
“住处的地方你不要担心,你现在老院这边住下,晚上还在在这磨藕浆,都是自己人在陪着你,你哥找不到你,那个叶班主更别想找到你踪迹,所以,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要过分担忧了。”
“真的会变好吗?”
祝月兰抬头,心事重重的问他。
“会的!”
肯定一定会的。
他安抚着她的情绪,交流声终于停下。
却不知道此时只一墙之隔的门外,有人将这一切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陈婆子捂住嘴,蹑手蹑脚逃离危险地带。
确定离的地方够远了也不会引起那俩人注意,她才拔腿逃窜。
一路上心跳速度极快,险些要从胸口跳出来。
直到确定已经到安全地带,她这才捂着膝盖大口喘息。
乖乖,她刚刚听见了啥?
那一直借住在姚蝉家的女的,竟然是个戏子?
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实际上也是不知廉耻的。
自己送上门,还跟男人搂搂抱抱的,真不要脸。
要说她这次无意的撞到他们俩,也实在凑巧,她被老头撵回家,准备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细数下才发现鸭蛋少了三个。
思来想去,鸭蛋少了,肯定是因为在姚蝉家门口跟人撞了一下,鸭蛋才掉没的。
三个不多,但也是自己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想到这,她啥也不顾了,飞快的跑到这来寻找。
可是竟然让她听到了这么个惊天秘密。
姚蝉家多出个没出嫁的姑娘,这村子里是人尽皆知的,虽然对外说她是姚蝉她娘的那边亲戚,可这话骗下别人可以,怎么可能骗得过自己!
姚蝉她娘那边是个啥情况自己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姑娘。
今天在外面听见这个秘密,更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