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支气管哮喘,很大一部分是过敏性疾病,一天发病如此频发,定然是有过敏原导致。
这里没有青霉素的存在,可以排除,除此之外,就是花粉了,这个应该也不会引起……
冬天嘛,一个老头估计也没那个兴致去嗅花香。
乔湘禾还在绞尽脑汁。
身前却传来温润的男声询问。
“你是说,今天两次犯病,你都在一旁?”
邬易见姚蝉眉头紧皱,看着对面的小姐,提出不解。
乔湘禾点点头,“白天的时候,人多,但是晚上发病那会,就我一个人……”
姚蝉看着他,邬易这是在跟自己提醒什么吗?
就她一人。
“是你身上的脂粉?”
一般姑娘家的胭脂水粉,都有花粉成分,加上现在的制作工艺,也不可能达到细腻的程度,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不可能!”
乔姑娘心情激动,“我知道祖父不爱闻那种东西,又怎么会明知故犯!”
“你先平静些,我不是说一定是你,就是多方求证一下,你别敏感……”
邬易今天陪着姚蝉过来,他们在屋子里救治,自己在外面,等候时,也同县太爷同行的衙役们聊了许久。
知道白天发生过什么。
眼眸垂下,看到她手上的那个手串。
“姑娘,能否让我看看?”
乔湘禾虽不解,但还是摘下。
邬易放在手上观摩片刻,再抬头时,眼中已经带有笃定,“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何了……”
…………
天终于亮了。
飘散了一晚上的雪花,此时也终于停歇。
春风渡戏班子的人昨晚没能走的了,一来是府上出事,他们还有些嫌疑,二来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拖住了他们的行程。
此时天蒙蒙亮。
戏班子的众人起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是要开始吊嗓子的。
但是这是在乔府,府上还有不大吉利的事出现,他们哪儿还敢闹出动静?
就在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的时候。
角门突然冲入好些穿着差服的衙役们。
他们气势汹汹过的冲进来,把院子围住,跟个铁桶似的毫无遗漏。
正在压腿的唐沁月脸色有点不自在,她本来是想趁着吃早饭的时候,偷偷跟府上的人打听下那个偷盗者的下场呢,谁知道还没去,就等来这些人。
可能是因为做过坏事。
所以对官府的人,天然的存在了一些抵触。
就在戏班子的人叽叽喳喳,小声嘀咕的时候,县太爷大摇大摆的来了。
不等叶班主上前寒暄,他大手一挥,“去查!”
“哎哎,去我们房间查什么?那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啊,哎呦,大老爷,里面供奉着关二爷的像,诸位可要小心些啊!”
那些衣服,刀具,还有乱七八糟的行头,都是他花钱买的。
这些人动作这么粗俗,可别把他的东西都弄坏了。
而且就算坏了,也别指望那些人会赔偿给你损失。
可惜他人微言轻,那些人怎么会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