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姚蝉背着医药箱在原地站了许久。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单方面原谅了叶班主也不知道祝月兰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算了,找时间跟她说道一下吧。
连续两日的奔波,肉体上的疲劳不折磨人,就是精神紧绷,这有点累人。
出来的急,没带龙凤胎,只把俩人留到了叔公家,那俩小家伙夜里没等到自己,估计回去又得发点小脾气,今天二叔要是不忙的话,让他回去接这俩小的过来。
虽然没当爹妈,但长姐如母嘛。
只要想到家里有俩小的在等着她,心里就似是有了归宿一般,暖洋洋的。
想哄好他俩倒也不难,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就那么几样,玩具点心还有童话故事。
入神之际,手上的药箱被人拎走,姚蝉吓了一跳,侧目一看,身材高大,下巴上满是青色胡渣的男人,也不是别人,是最近忙的连人影都没见到的向峰。
自从把河堤上还有山寨那边的生意交给他后,这人就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
不过这人性子倒是憨厚老实,从来没有仗着现在手上有了权利,就狐假虎威,也从没中饱私囊过。
俩人并排在青石路上走着。
向峰跟她禀报了下最近生意近况,还说了些他打听到的,大家对藕粉的意见。
说着说着,就快到家门口了。
这时候路上有哭声传来。
俩人不约而同朝那边看去。
几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扶着哭的站不稳脚的妇人,神色麻木的往前走。
在他们身后,是好些男人抬着的一个黑色的棺材。
生老病死,这是人生常态,就算姚蝉面临过无数场离别,此时心底难免依旧升出一股悲戚来。
“我可怜的闺女啊!”
妇人捂住脸,甩开身旁扶着自己的人,健步冲了上去,道路狭窄,妇人情绪又激动,这么跑过来时,人群难免受到波及,姚蝉险些被人撞到。
千钧一发之际,背后伸出手臂拦在腰上,制止了她向后仰到的趋势。
姚蝉撞到一人身上。
要道谢又要道歉的时候,视线里见到了邬易那张清俊的面容。
他看自己站稳了身子后,视线又移回到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身上。
“最近这几天,镇子上丧事好像有点多。”
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路人,见到那婆娘如此神态,好些妇人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姚蝉听见后,耳朵竖了起来。
听悄悄话有些不过瘾,她凑了过去,小声问着究竟怎么回事。
见到是小大夫,还是跟她们一样,对这些八卦极感兴趣的小大夫,这些婆娘极爱跟她分享。
“也是邪门了,最近死的都是些妙龄少女,有人好端端在水边浣衣,又或者是串亲戚的路上,就好端端失踪了,等再找回来的时候,人就……”
那婆娘没吭声。
但还是努努嘴,朝棺椁那边望去。
惋惜之意一览无余。
姚蝉心一紧。
掳走姑娘,等到发现的时候这是尸体。
一听就很变态。
“反正最近出门都小心些,小大夫您也是,虽然吧……”婆娘自在惯了,下意识就要发表真实的想法,但一看是姚蝉,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这种污秽的话,还是别脏了小大夫的耳朵才好。
送葬的队伍很快就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