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成婚都小一年了,肚皮咋还没动静,你都当人媳妇了,开枝散叶不是你的任务?跟你慢吞吞的行为相比,我这个又算什么?”
他反应极快。
三两下就対回来了,更气人的是,自己完全毫无招架之力。
你争我又吵。
俩人互不相让。
直到吵的气喘吁吁,才后知后觉道,都是年轻人,何必咄咄逼人呢。
俩人谁都没占了上风,又觉得刚刚那段争执十分蠢笨,彼此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并排斗嘴回去,只是还没到家,就听见身后远远传来马蹄的急促声响。
村子里有个驴车都是了不起的存在,更别提是马儿了。
俩人也不吵了,双双扭头望去,只见道路尽头有俩胸前挂着红花的衙役们纵马而来,在县衙里没人不认识姚蝉,见到她,俩人快速的 从马上翻下。
喜气洋洋的朝姚蝉道喜。
“恭喜小大夫了……”
这话没头没脑,姚蝉一脸不解。
“我有什么喜事?”
来人相视一笑,“夫妻一体,邬老爷得了举人,对您而言,不是天大的喜事?”
说完客套的朝她拱手,“职责所在,我二人先去报喜了……”
等到俩人影子都没了,姚蝉还没清醒,她看着申沛,眼底满是不解,邬易回来有些日子了,她都忘了这人前段时间去参加科举了。
申沛比她反应快些,回过神后,兴奋的一蹦老高,看了下呆若木鸡的姚蝉,他语气别提多嫌弃了,“你真是傻了吗?是邬易,是你男人考上举人了!这送喜报的都来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啊!”
说完也不顾男女大妨,扯着这人胳膊迅速往回跑。
姚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话里什么意思。
就跟高考过后,今日该出成绩了一样。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谁家要是有一个举人老爷,那就属于祖坟上冒烟的大喜事了!
这次开了恩科,邬易下场就是试试,当时说得好,是去积累下经验。
但是谁能想到,这才学了多久时间,他真的考上举人了!
这年头的举人含金量也太高了。
考秀才就够不容易了,但是考上秀才后可以免除差徭、见到知县可以不跪,地方不能随意对其用刑等等,好些寒窗苦读几十年的,止步于此的不在少数。
但就这,走到外面也要被人尊称为秀才老爷。
但是举人就更不一样了。
中举之后,可以继续参加可靠,也可以要求担任教职,去做学官,要是家里有点门路了,还能等到一个候补知县的小关。
对农民而言,更具有诱惑力的是,在举人老爷名下的土地,可以免去赋税。
每年这就是大笔的进项了。
邬易明显是有天赋的,现在他得了举人,日后前途就是一片光明了!
前面报喜的官差快点,后面还有好些其它的来送喜报的官差,申沛跑的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嘀咕着,只是考上了举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像是他们参加科举都不在当地,放榜出来了,也是州府那边先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