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姚蝉这会已经不会笑了。
为什么要这么拆穿我,为什么要这么快的打我的脸。
我没啥大的抱负,就想当个老老实实的大夫,咋就这么个微不足道的愿望都不满足我。
不理会周围他们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讪讪一笑,问那搜来的信上写的什么。
说起这个,那个官差正色,“是这妇人跟她儿子的书信往来,上面秘密多着呢,对了,我听说这人儿子是个举人?那倒好了,我们需得快些去跟县太爷说一声。
也好及早送信到汴城。
他这个举人啊,是当到头了,跟母亲谋财害命,对象还是发妻跟亲儿,真是禽兽不如,现在别说功名了,能不能保住命还另说呢……”
轻飘飘的几句话,对黄氏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黄氏尖叫一声,随即歪头晕厥过去。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至于那赵婆子,随身伺候她的妇人,这会已经快要被吓破胆,匍匐着爬到姚蝉跟前,痛哭流涕道,“小大夫饶命,饶命啊。
老妇人不是存心想诬陷您的,实在是卖身契被人捏着,身不由己啊。
小大夫,我配合,我把她背地里所作所为全都一五一十的报给青天大老爷,求求您,求您饶小的一命吧。”
姚蝉还没开口。
腿上又被人抱住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差点喊出救命。
低头一看,这下不是那妇人,反而是那黄氏从外地请来的大夫,他这会鼻青脸肿,但抱着她腿不放,见她作势要踢开自己赶紧哀嚎。
“师祖,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相信了歹人的鬼话,险些做了欺师灭祖的事,求您看在徒孙是无心之失,又学艺不精的份上,再好好让徒孙在您膝下学习几年吧。”
他这年龄最起码有自己爹大了。
他咋好意思说是自己的徒孙?
脸呢?
真的一点都不要了?
“您先起来,起来好好说,咱们俩初次见面,初次打交道,你咋就是我徒孙了……”
“我师傅是您徒弟,我是我师傅的徒弟,这算下来,不就成您徒孙了?”
笑话,丢人算什么。
那旁人能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大的造化吗?
这可是小大夫啊。
可是颇负盛名的小神医啊。
扬名立万的机会摆在眼前,就是牺牲些不值钱的颜面,这又如何?
想到这,他立场越发坚定。
姚蝉犹如风中摇摆的野草一般,左右为难。
犯不着。
真的犯不着。
“你师傅也不是我徒弟,所以,你不必叫我师祖,还有,这个姿势有点唐突,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见她不自在,白胡子老头脾气又上来了,雄赳赳上前,一把扯住不肖徒的胡须,这才解救了尴尬的姚蝉。
闹剧已经够多了。
姚蝉迫不及待的想逃。
那俩官差似乎也是有心想给她解围,抓着那晕厥过去的妇人,还有浑身抖如筛子的仆妇离开。
至于剩下的那些仆妇。
也一起带走,案情审理的时候,还需要他们。
不大的院子,瞬间去了一半的人,看着安静空旷了不少。
那些大夫们看着姚蝉,似乎不知道她该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