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急忙跳起来,不停的挥舞着双手,试图让自家主子看到自己。
他没失望。
在这种庄重严肃场合下,他的独树一帜,让邬易轻易的,一眼看到了他。
脚步迅速的朝他赶来。
邬易低声道,“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
“不是,不是,少爷,是一个老头让我把信交给您的,还说您一定要第一时间看。”
“是个陌生的?”
“对,但是他那老头还怪慈眉善目的,不说这个,他只说你看到信就知道他是谁了。”
邬易颔首,直接打开了信封。
他一目十行,先前平静的面容,此时微微皱起,但很快,紧皱的眉眼放松下来。
信是白鹤书院的院长,也是同乔学士一起指导他许久的恩师写的信。
上面说,他从宫中得到消息。
说是有人跟圣人提议,让姚蝉进宫给太子诊病。
让他早作打算。
太子病情,太医院已经有口风传来,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却不知把她召入宫中,是何意。
眼下,能治的好,倒也算了,充其量,成为整个太医院的眼中钉,成为排挤跟陷害的存在。
可是治不好呢?
如今太子已经出气没进气多,如果在她治疗时,人没了呢?
那不是底下随随便便一个病患,那可是储君,是圣人皇后寄托所在。
人死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姚蝉都要被问罪。
所以,这也是为何邬易在昨日会催促她离开的缘由。
名声过大,在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姚蝉来还是不来,这都意味着她日后平静的生活将要被打乱。
他深知姚蝉性子,不爱被管束,是个性情中人,她的本性跟这个皇城格格不入,如果留下,将会把她所有的棱角跟快乐磨灭的。
所以他宁愿承担姚蝉的误解跟埋怨,也要让她快些出城。
所以,既然她已经出城了,自己跟恩师的担忧,自然也不复存在。
他松了口气,“还好走了。”
赵吉不知道自个主子,为何情绪变化如此之快的缘由,但是这会听到他说,还好走了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
走了的人,好像就只有隔壁那个,一举一动都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姑娘。
可是,可是……
如果真的走了,也倒好。
可谁也料不到她,去而复返啊。
他焦急不已道,“您是说在秦府住着的那个姑娘吗?哎,少爷,昨日咱们亲眼送走他们不假,但是今日,那家人又回来了!”
他在府上,还只有一墙之隔的状元府。
自然对隔壁的动静一清二楚。
听到响动后,他在大门口偷偷张望,确实是看到昨日离开的那些人,去而复返。
而且就包括那个姑娘。
邬易猛地抬头,眸子剧烈晃动。
他声音低哑,几乎是质问的口吻道,“你说什么?”
“就是,就是那家人今天早上又回来了……”
他看着自家主子身子踉跄,急忙一把扶住了他,急声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早知道就该打听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