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昨晚不太舒服,我们担心,就送回京城,找了家好医院看看。”
樊小婶犹豫了片刻,看了看丈夫,如实说了。
“哦?这么说,我侄子是住院了?那怎么也没人照顾啊?”
樊圆圆步步紧逼,紧盯着他。
“他是哪里不太舒服?这么小的孩子,养起来可要认真,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医院呢?具体是哪家?我可要去看看。”
既然孩子现在没在,就说明是住院了。
儿子住院,这对夫妻能不在旁边看着?
“这个,这个……”
樊小婶慌了,连忙给丈夫使眼色,见对方没反应,咬了咬唇,勉强找借口。
“我们请了一个护工,然后……”
“好了,不要再说了。”
樊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老三家的,你撒谎也撒点让人信服的,别说这种漏洞百出的话。”
从第一句就假得可以,真不知道她怎么能接着说出口!
樊小婶的脸色一白,并不敢反驳,狠狠瞪了一眼樊老三。
对方被一群人的目光盯得受不了,终于坦白了。
其实真相很简单,就是担心他们因为钱的事,会被这里的人扣下了,带着孩子不好逃走,就先把孩子送回樊小婶娘家那边了。
樊家一大家子还在这里,他们却悄悄想着跑路,令人心寒不已。
“圆圆啊,这关于钱的事,你别操心。”樊老爷子忍着满心的怒火,,最终拍板。
“我就是逼,也要逼他们拿出钱来,三万块如果真的要赔,肯定一分不少!”
老家人年近八十,中年丧妻,好不容易享了几年清福,又要操心这种事。
即使是这样,对方也目光清正,没有一丝推卸的意思。
樊圆圆看得心头一酸,爷爷最疼她了,她也不想他为难。
“……总之,就先这样说定了吧。”
但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
等到晚上,樊圆圆洗完澡,裹着浴袍,趴在阳台上看月亮。
“咚咚——”
忽然,底下响起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石头砸上了阳台外面的瓷砖。
樊圆圆好奇地探头出去。
“诶?怎么是你?”
黄明瑞披着一身的月色,正站在月光下,手里还拿着石头,仰着脸冲她笑。
“怎么?不能来吗?”
“没有,你等等啊,我下去找你。”樊圆圆笑着摇头,不得不说,黄明瑞这些天一直在帮她,不说查证他怀疑的事,就是日常接送她东奔西跑,鉴定东西,都给了极大的帮助。
就好像她从来不需要孤身奋斗一样。
她换了一件风衣,踩着拖鞋哒哒下楼,一出楼梯口,就被抱了个满怀。
“呀!你吓死我了!”
樊圆圆一边似真似假地抱怨,一边双手一伸,搂住他的腰,像是寻求庇护似的,整个人缩在黄明瑞高大的怀抱里。
“最近几天辛苦了,我给你买了烤红薯,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