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回过身来,看着村长道:“对于王翠兰的恶行,你怎么处置?”
村长跟个老大爷一样坐着,语气冷淡地说:“确实是你们三姐弟不对,如果好好孝顺你奶奶,你奶奶又怎会打福匝呢?另外施姬也十六了吧,这个年纪还不嫁人,真是丢尽祖宗的脸面,刚才她与刘篓子拉扯,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婚事就这么定吧,你还想处置什么?”
赵福媃又问王翠兰:“再问你一次,福匝是你打的吗?”
王翠兰嚣张道:“是我!我还后悔打轻了,不过他也已经死了吧,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我偿命?”
赵福媃对着村民喊道:“大家都听见了吗?你们瞧瞧这无耻的一家,她还配当我的奶奶和配当这个村长吗?”
村长处处压榨村民,大家心中都恨死他了,奈何他是村里的大当家,要是不听话就等着被报复吧,轻则祸害你家的秧苗,重则放火烧你全家。
就连跋扈的薛婶都不敢出声了,只道:“这次就算了吧,以后有好东西捎一点给你奶奶家,得罪他们可没有好下场。”
这时,赵福媃道:“里长出来吧,刚才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回来的路上,她还是去了一趟镇上找里长,村长的为人她很清楚,只怕贸然回去,也讨不回公道,能为自己撑腰的只有为人厚道的里长了。
“是,我都听到了,没想到我才三年没来考察落扇村,就出了这种刁民!”里长从人群里出来,引得一片哗然。
村长心一惊,笑盈盈地过去,巴结道:“都是误会,请里长随我去家里一聚,我好好给你解释。”
王翠兰老脸一红,早已低垂着头,就怕里长发怒,现在只希望村长花些钱消灾了。
“我好歹是朝廷设立的镇守史,百姓的父母官,你公然行贿里长,该当何罪?”里长将村长塞来的银子扔了出去,呵斥道。
赵福媃借此道:“里长,我请求罢免朱舟落扇村村长一职,罪一他逼迫村民贱卖自家良田,导致很多村民要高价租他的田来耕种,罪二收税粮上缴时多收村民的粮食占为己有;罪人王翠兰,其一拐卖人口,她家中的两个男奴就是拐来的,里长可以去查!其二将我弟弟打成重伤,教唆他人非礼我姐姐,此等罪至少要坐牢一辈子;再有村长的下属刘篓子,几门媳妇皆不是正常死亡,请里长彻查!“
听完她罗列的一宗宗罪,里长勃然大怒,道:“为什么没一人去镇上上报?查!都给我带走调查!”
他的两个手下拿出自备的绳索,利索的将三人捆起来。
王翠兰慌了,求饶道:“福媃,奶奶的好心肝,你跟里长求求情,奶奶这把年纪了,真的受不了牢狱之苦,奶奶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们三,饶奶奶一次……”
赵福媃漠然地站在旁边,扯了扯嘴角:“你推我下山坡,打福匝和羞辱施姬的时候,你可曾心慈手软过?但凡有一点,我都不会这么对你,余生好好待在牢里反省吧。”
见求饶无望,王翠兰看向儿子,哭道:“儿啊,救娘,娘真的吃不了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