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如忠厚的随从,也如娇滴滴的小奶狗,一路上跟在赵福媃的身侧。
回到家后,赵施姬已放学回来,怀里抱着珍哥儿,私塾一天只上五个小时的课,分为两个时间段早上和下午。
辉伯和胜伯每天除了送货到福渝楼,就是送赵家姐弟上学放学。
“姐,珍哥儿怎么在我们家?大徐哥呢?”自从秀芬死后,薛大徐就待在家里不吃不喝,赵福媃去劝过几次无果后,就不再理会了。
珍哥儿刚喝完羊奶,睡得正香甜,赵施姬刻意放低声音:“是薛婶抱过来让我帮忙照顾一下,等晚点就过来接回去。”
薛婶这是什么意思?还在打姐的主意吗?赵福媃快气炸了,上手去抱孩子,怒道:“孩子给我!他们家这么多人,何须要你一个未婚姑娘照顾?姐,你不要老和薛婶走这么近,秀芬嫂的死她也脱不了关系,你不觉得她很恐怖吗?”
赵施姬连忙躲开,不让妹妹抢孩子,现在的她母爱泛滥,满眼都是这个肉团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你不要吵醒珍哥儿,我只是帮忙看一下而已,你说的太严重了。”
赵福匝这么小也知道薛婶不安好心,便跟着二姐劝道:“大姐,你照顾珍哥儿真的不妥,还是听二姐的吧,二姐聪明不会害你。”
“是是是,就二姐聪明,我这个当大姐的就愚蠢分不出好坏,一个孩子而已,是你们心思重才会揣测别人都是坏的。”我赵施姬什么都比不上她赵福媃吗?就连村民也在她面前说:施姬啊,你命真好!有个这么会赚钱的妹妹,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宝贝妹妹,有她便什么都拥有了……
这些话,她听得快吐了,所有人都在赞扬赵福媃,而她赵施姬身为大姐确实处处不如她,但自己做什么事何须要她替自己分辨对错?
“姐,你明知我和福匝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是为你好才会把心底的话说出来,薛婶这个举动摆明就是在算计你,要是村民们知道你替别人看孩子,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好。”赵福媃解释道。
“那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以为我没脑子吗?需要你们来说!”赵施姬继续发着小姐脾气,最后抱着孩子回房去了。
赵福匝看着油盐不进的大姐,满脸的愁容:“二姐,怎么办啊?大姐像疯了一样,她不会是想嫁给大徐哥吧?”
赵福媃也觉得不能这样,匆匆往外走:“福匝,我出去一趟。”
秀芬爹的家中笼罩着一层死气,他们都未从秀芬的死中走出来,一岳一婿在家中呆坐,谁也不说话。
赵福媃进门看到这番景象,不忍心在秀芬爹面前说,便让薛大徐出外面说去。
薛大徐以为她担心摘菜的事,道:“我这几日没去做事,你扣我半个月工钱吧,我明天再去。”
“大徐哥,我来找你不是担心这件事,是你娘把珍哥儿送去给我姐带了,你娘是几个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