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刚从镇上回来,在村里看见薛婶,她鬼鬼祟祟的凑近她身边说:“福媃丫头啊,我刚才看见馍喜去了何叔家,还带着食盒,我躲在屋边偷听,原来她是去勾搭尚公子了。”
挺让人意外的,赵福媃没细问,笑道:“她砸伤了阿介,可能是去道歉吧。”
薛婶啐了一口,两眼顿时毒辣起来:“这小蹄子才不会认识到错误,肯定是看到老何家家境不错,去找长期饭票了。”
她亲密的喊何叔为老何,说起老何时,眼神柔情似水,赵福媃将这一变化看在眼里,心里笑道:她和赵馍喜估计一个想法吧。随即道:“婶,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最近收了好多玉米,准备磨粉做成面条呢。”
“福媃!”薛婶简直气炸,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她的言外之意是赵馍喜要勾搭尚徽介,她是怕他俩成了,“阿介心思单纯,馍喜是那种会触男人心窝的小妖精,你又是个一根筋的,婶是怕你错失阿介这段良缘。”
赵福媃微笑道:“婶,我和阿介没什么呢,赵馍喜要是有那个能耐,证明她确实有过人之处,你就别担心了。”
切!什么叫没什么?两人眉来眼去她瞧得真真的,薛婶在心里鄙夷道,看着赵福媃时,脸上却笑嘻嘻:“好吧,婶就不多嘴了,对了,老何的概况你知道吗?除了阿介这个侄子外,有老婆儿子吗?”
赵福媃心想: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明明就是惦记着何叔他老人家。
“我回去帮你问问?应该是没有其他亲人了,婶是想帮何叔介绍对象么?”
薛婶噎了一下:“他一个中年男人,有个知心温暖的女人在身边,该多好啊……福媃啊,你看婶怎么样?”
赵福媃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何叔今年四十五岁,婶你六十三岁了吧,算起来的话你俩差了几岁?”
薛婶立即道:“没有,我才六十一……”语毕,她觉得说的不妥,连忙又道:“我皮肤白,头发也黑,模样跟三十多岁一样,福媃,你回去帮我跟老何说说好话呗。”
赵福媃笑眯眯且诚恳:“婶,一定,我一定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摆脱难缠的薛婶,她一路笑着回去,薛婶很早就成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四十几岁才生孩子,孩子们半大时丈夫便去了,因不服老的性子,平日只让后辈喊婶,若是叫她一句‘伯娘’,她能窜起来骂足你三天三夜。
何叔见她笑着回来,看着自己笑得尤为激烈,问道:“吃笑药啦?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叔也笑一下。”
“哈哈……叔,我给你介绍个对象,要吗?”
“你看这孩子……孝顺啊,说吧,对方人怎么样?”何叔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独身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过女人,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大事没人上心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孝顺,果然是阿介看上的姑娘。
如果他知道赵福媃接下来的话让他崩溃,他一定不会在心里这么感动地赞叹。
“薛婶她老人家看上你了,说是要给你当老婆,你看怎么样?”赵福媃一脸认真地说。
咳,何叔一口茶水从嘴里飞了出来:“臭丫头,你想吓死叔是吗?那妇人横蛮霸道不说,心思也阴毒,最重要的是她大我十六岁!她都能生我了。”
“我知道,你先别激动。”赵福媃贴心的给何叔拍后背。
“不激动才怪嘞!别再提她了,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