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赵福媃的眼神带有怨气,都怪这个女人!否则他们堂堂医学苑的御医怎么会沦落到耕田?说出去肯定会遭人耻笑。
赵福媃莫名的心虚,好像是她间接中害了他们。
张忠德连忙给皇上递来金锄头,这把锄头是连夜命人打造出来的,好彰显帝王霸气的身份。
皇上接过后,认真地看了一下,十分满意地点头:“很漂亮的锄头,朕以后便拿它来耕地。”
赵福媃无语片刻,金锄头虽金贵,但黄金不如铁硬,若是锄到土质硬的地方,绝对会变形。
不过,她也不好扫皇上的兴致,只好拿着铁锄头在旁边教他怎么松土。
尚徽介则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时刻注意着自家娘子,生怕她累着。
半晌,皇上果然把锄头给锄变形了,他生气的把金锄头一扔,怒道:“什么垃圾东西?才这么会儿就坏了。”
赵福媃上前查看,只见锄头严重凹了下去,道:“皇上,金子软,何况你这把金锄头想必是用极纯的黄金打造的,能用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虽然解释了一通,但皇上内心还是闷闷不乐,他厌烦地道:“罢了罢了,朕今日的运动量也足够了,你们这些庸医把土都翻松才能去吃饭,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御医们恭敬地点头应下。
“哼。”皇上白了他们一眼,随即挥袍离开。
赵福媃和尚徽介相视而笑,皆是放下的锄头。
尚徽介心疼地扒开赵福媃的掌心来看,摸着上面的茧子,道:“不能再干了,再干下去的话会长水泡的。”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吹了吹。
御医们登时心里不适,他们夫妻到底是耕田来了,还是为秀恩爱而来?
总之,看着十分之愤怒,最让人难受的是不敢怒。
赵福媃已经感觉到御医们要生吞了自己的眼神,抽回手道:“阿介,不要这么夸张。”
尚徽介才不管其他人的看法,高声道:“怎么?本王宠妻还要看你们的眼神啊?”
“不敢不敢……”御医们瞬而低下头来认真地翻地。
尚徽介这才作罢,拿过赵福媃手中的锄头,道:“好了,让他们翻就好,我们去宁坤殿陪父皇吃中午饭。”
也不等赵福媃反应,便拉着她走了。
宁坤殿里正布好午膳,皇上见他们来了,招呼他们坐下,“对了福媃,朕有一事和你商量,希望你同意。”
赵福媃有些拘谨,道:“皇上请说。”
皇上道:“一个月前朕收到梨花镇里长的折子,说此地连年来颗粒无收,饿死了很多百姓,意思是叫朕拨款下去,朕一想还不如你亲自去一趟教导他们耕种。”
这个地方赵福媃听闻过,半年前也派人送去很多种子和番薯藤,如果好好耕种的话,应该不至饿死人啊。
皇上见她在深思,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尚徽介插嘴道:“父皇,梨花镇民风彪悍,听闻是混混的聚集地,时常发生斗殴死人事件,儿臣不放心福媃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