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我敢!”福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二人身高几乎一样,但尚徽介怂着腰身,看起来矮了一截。
紫仙害怕的拉了拉他,委屈巴巴地道:“紫惜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既然赵姐姐不愿做,那便罢了。”
说着挽袖拭泪,叹息道:“希望父皇知道后不要生气赵姐姐的气,若是生了,我和王爷定会拼死求情的……”
她话中虽是担忧赵福媃,但任人都明白她这是暗戳戳的威胁人。
福阶的利刃一闪,已落在紫仙的脖子上,肉眼可见脖上多了颗红点,血丝缓缓地留下。
紫仙吓得肚子一痛,想躲已来不及,只能如被宰的羔羊般静立,紧张地道:“你别乱来!我怀的是皇上唯一的孙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福阶继续冷笑地看着她,利刃慢慢滑到她的腹部,嗤笑道:“唯一的孙子?你置香香在何地?”
“香香郡主已死,已不算皇家子孙……”紫仙紧张兮兮地往旁边瞥了眼,希望尚徽介来救自己。
可惜尚徽介比她更害怕,老早躲在一旁沉默着,心里懊恼道:早知道就带着章玉泉一起来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小小的暗卫欺负。
紫仙看他这副不作为的模样,莫名心生反感,向来顶天立地的紫惜哥哥,怎么变成了窝囊废?
眼看福阶的利刃直逼腹部,她赶紧退后两步,道:“紫惜哥哥,我们快走……”
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跑出去,不一会便逃回了广平王府。
赵福媃看他们走后,神清气爽地道:“现在连空气都清新了呢。”
再转眸去看福阶时,只见他双目通红,泪俱下,她莫名道:“福阶,你哭了?”
福阶眨了眨眼睛,将长剑收回剑柄,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去。
赵福媃跟在他身后满是疑惑:“福阶,你刚才那气势好像是父亲护着女儿的感觉,特别是说到香香的时候。”
福阶已恢复过来,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
“真的像啊……”赵福媃挠了挠头,颇有兴致地问,“对了,你有孩子吗?”
福阶怔愣一会,失落道:“有过一个女儿,不幸夭折了。”
“哦,对不起……”赵福媃满脸歉意。
“你同情我做什么?你与我一样半斤八两,谁也不必同情谁。”福阶幽幽地说道。
说的也是,赵福媃叹了口气坐下,眼看着天色暗下来,道:“想必许姐姐今天很忙,我得去煮饭了。”
筝儿每天都很早回来煮饭,为的是不想赵福媃动手,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福阶瞬间握着她的手道:“天气冷,我去煮就行,你去厅里烤火。”
熟悉的触感传来,赵福媃默然地看着他握自己的手,虽他的手背裹着黑布,但总觉得有些不同。
福阶看她在发呆,松开了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赵福媃自嘲道:“你刚握我的那一瞬,我还以为是阿介回来了。”
福阶道:“你说过很多次‘阿介回来了’,实则尚徽介一直都在从未离开,你说的哪门子回来?”
赵福媃道:“以前的阿介,不是现在的。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她转身回了内厅,只给福阶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福阶正心疼之余,连尚贤来了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