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叹道:“你放心吧,我早已不生他的气,这阵子有空,我会找个时间回去的。”
话已至此,两人也没什么好说,赵施姬点头道:“那就好,我往后也不知会去到哪里,福匝还得由你多费心。”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你安心去追随想要的生活罢,家里的一切有我呢。”
赵福媃送她出门,门外站着一个戴斗笠的男人,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却给人一种飘飘然的仙感。
正想着男女有别时,又见他身穿道袍,便再无其他多虑的情绪。
赵施姬道:“就送到这吧,我与师父走了。”
赵福媃点头道:“你多加保重。”
香香也躲在她身后,露出了半颗脑袋,笑嘻嘻地道:“大姨,别忘了答应我的剑。”
赵施姬笑道:“放心,大姨一定会记住的,香香要好好长大哦。”
短暂相聚一阵便散了。
回到府内,尚徽介以为赵福媃心情不好,安慰道:“别难过了,总有相聚的一天。”
赵福媃无聊的望天,道:“也没难过,只是姐姐说的对,我该回去看看福匝了。”
尚徽介道:“那就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忙,便带着香香一起回去。”
“嗯,也好。”
正说着话,何叔把煎好的药端出来,道:“阿介,药好了,赶紧喝吧。”
尚徽介接过一饮而尽,尔后才茫然道:“味道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何叔莫名有些心虚,呵呵了两声:“是你的错觉吧,毕竟你都大半年没喝了。”
尚徽介没多想,不再深问下去。
赵福媃同样心虚,为了不让诡异的气氛继续,从袖中拿出一颗种子,道:“阿介,让你买的花盆买了没有?”
尚徽介道:“买了,等会就有人送过来,话说回来,你到底要种什么?”
赵福媃摊开手心,露出黑得油光发亮的种子,道:“种这个啊,跋跋去了以后,便变成了种子,应该可以种出点什么来吧。”
尚徽介冷冷地看了一眼种子,道:“他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你还种他做什么?”
赵福媃知道他气楚添跋做了这么多错事,只好安慰道:“跋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就别怪他了,何况他现在多可怜啊。”
尚徽介还能说什么?只好叹息不去管了。
何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不解地问:“跋跋是谁?!怎么就变成了种子???”
赵福媃连忙摆手,敷衍道:“叔别多想,我就单纯想种颗树而已……”
怕他继续问,只好伸着懒腰道:“呀,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去散步。”
今天天色阴沉沉的,街上既冷清积雪又厚,哪里适合出去散步了?
何叔正疑惑着,转身回去一看,他们都走远了,只好把狐疑放下。
……
“什么?你才刚回京,便又要回落扇村去了?”
晚上吃晚膳的时候,筝儿听到赵福媃准备离京的话后,不由得喊了起来。
赵福媃道:“是啊,若不是我姐提醒,我都快忘记弟弟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