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贤一脸的无辜,无语道:“哎哎哎,你这是何意?可不是朕怂恿她离家出走的?”
孟宗元神色淡淡,道:“我没这样说,只不过细霞应该会来找你才对。”
闻言,尚贤忍不住蹙眉:“我与她非亲非故,她来找朕做什么?你误会了。”
但孟宗元只是笑了笑,不再作答,随即对赵福媃拱手道:“我住在同缘客栈,若有细霞的消息,请前来告知我一声,多谢了。”
赵福媃道:“好,我会的。”
说罢,孟宗元便离开了,让所有人懵了又懵。
尚贤当下忍不住吐糟:“这孟宗元映射谁呢,好像是朕拐了他媳妇似的。”
随即看向筝儿,问道:“你不会吃醋吧?”
筝儿无语地摇头:“我吃什么醋?好了,快点回宫去吧,找细霞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尚贤不悦道:“干嘛找她?暨朝堂堂一个大国,想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筝儿推了推他,敷衍道:“好,我知道了,你公事繁忙,就不必纠结这种事了。”
“好吧……”尚贤依依不舍的看了平安喜乐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大殿内又剩下他们几个,筝儿一个眼神看向赵福媃,赵福媃立即明白了,道:“我去问一下跋跋。”
楚添跋似乎一直偷听他们的谈话,立马传音过来:“细霞公主并没有来澹朝,而是去了夷域国。”
赵福媃诧异道:“怎会这样?去夷域国的路途可不轻松,她这个傻丫头……”
楚添跋传音:“她就是不想来找你们,也是怕见到尚贤和许姐姐尴尬吧。”
赵福媃问道:“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无端端离家出走?”
楚添跋传音:“她听闻许姐姐生了四胞胎,便想着也生孩子,就去诱惑孟驸马来着,谁知办事途中后悔了,觉得无颜面对自家夫君,就偷偷溜走了。”
听完后,赵福媃哑然失笑,这傻丫头,怕是被自己尴尬到了吧,随即摇了摇头。
好在细霞还在去夷域国的路上,去找她也容易,便借空间之力前去找她。
细霞在荒漠中晒得汗背夹流,带的水快喝完了,骑的骆驼也快休克了,正犯难之际,见到赵福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眼泪汪汪。
“福媃姐姐……”她撇着嘴,小脸黑黢黢的,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
赵福媃叹道:“还好你家驸马与我们说了你的情况,否则你便要死在这荒漠途中了。”
细霞委屈道:“谁知道这荒漠这么大,去夷域国要这么艰辛,早知我就带人一起了。”
她也很后悔这般任性,因为走得匆忙,什么攻略都来不及做,就自行上路了。
赵福媃叹了一声,责怪的话如鲠在喉,只好先带她回了空间,才细细问道:“为何离家出走?而且为何要去夷域国?”
细霞猛喝了几碗水,摸了摸骆驼的脖子,不敢与赵福媃对视。
她气势不足道:“与孟宗元闹了点矛盾,本想着去找你和许姐姐,又怕许姐姐与我生分,我瞧尚贤也尴尬。所以才决定去夷域国散散心。”
赵福媃道:“你还惦记着尚贤?至于许姐姐你怕是想多了,她喜欢公主都来不及,又怎会与你生分?”
细霞道:“应是不惦记了,只是有过那么一茬,想起来就尴尬得很罢了。”
赵福媃道:“孟宗元来澹朝找你了,无论如何你总该面对,以免他过于担心。”
细霞暗叹一口气:“想来也是,否则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离家出走。”
赵福媃又劝了她几句,才带着她回了澹朝。
筝儿见到她只有泪眼朦胧,别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给她准备吃的喝的,也没问她私人的事情。
一行人好像又回到过去一样,不说话却也十分默契。
细霞呆呆的看着平安喜乐,突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番:尚贤似乎越来越好了,他一定被许姐姐治愈了。
比起他从前的孤零零,细霞更喜欢现在的变化,看着两个好姐妹都有了着落,什么都渐入佳境,自己也十分羡慕。
待孟宗元来找她时,她一向骄傲自满的架势似乎放低了些,对他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孟宗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想去哪都行,至少要告诉大家一声,你父皇和三皇兄都急疯了。”
“……对不起。”细霞自知无理,轻声回答。
孟宗元一愣,随即皱紧眉头,都习惯她恶语相向了,现在这般乖巧懂事,反而让他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下,道:“在外没吃苦吧?打算何时回家?”
细霞绞着袖子,道:“我想玩一阵子才回去,你公事忙,不必理会我,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