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与我猜测的无异。”赵福媃沉沉地叹气。
能将女人紧紧拽在手中的,除了她生下的那块肉,便再无其他了。
赵福匝生怕她插手,然后惹得自己一身腥,遂急道:“二姐和姐夫快出发回去吧,别的事情不必管了。”
他重重一叹,继续道:“何况她在村里挺好的,这一生就这样过便罢了,说不上太坏,不是吗?”
赵福媃微微点头,道:“我知道,好了好了,我管不着这么多,我们先走了。”
回潇行山的路上,赵福媃一直闷闷不乐,仿佛心中有什么堵着,让人极其的不痛快。
尚徽介自然懂她的,道:“既然打算不插手,又何必去想它?”
“是啊,我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但为什么就是郁闷呢……”
赵福媃感叹了一下,又见回到了潇行山,只好不去想了。
谭氏又恢复往日的疏离和平静,俨然一副合格的出家人模样。
林贵妃见他们回来后,急道:“这几天你们去哪了?还以为你们偷偷回京了。”
尚徽介无奈道:“怎会?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接你们回去。”
林贵妃早已收拾好行李,就差他们发令:“那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尚徽介安慰她几句,又往太上皇和谭氏那边看去,就看他们什么意思了。
太上皇转眸去看谭氏,满眼的期待,至于在期待什么,所有人都猜不透。
谭氏安稳跪在蒲团上,淡然说道:“阿介,福媃,有些话我想和你们单独说。”
此话一出,太上皇和林贵妃瞬间不悦,他们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他们有心想赖着,奈何他们不走,谭氏便不出声,气得他们差点暴走,最后只得乖巧地离开。
谭氏修行的观中顿时安静下来,谭氏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你和尚贤真的会善待阿豫的孩子吗?”
“若不会,我根本不会与你说这些。至于皇叔,他向来疼爱我和皇兄,你在京中为后时,应该知道的。”尚徽介答道。
“我知道尚贤会,但他如今为帝,好多事情已不可同日而语。”谭氏冷然地说着,尔后想起过往,“说起来阿豫小的时候,他确实十分喜爱阿豫。”她笑着笑着又伤感起来,“可是……尚贤这人哪个侄儿不喜欢?”
这种对谁都好的人才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变了,或许说他本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能疼爱你,亦能毁你。
她陷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越想越觉得恐怖,最后竟浑身颤了一下,接着痛苦地摇头。
尚徽介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看来谭羽客不信任我们。”
谭氏紧紧地盯着他看,问道:“信你?那你能保证你母妃不出手害阿豫的孩子?”
尚徽介自知无法说服她,只好道:“我母妃不会。既然你心有忧虑,还是留在潇行山修行吧,那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谭氏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