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褚冷冷笑了几声,随后才道:“好好珍惜当下的时光吧,这样的日子怕是不长久了。”
警告完后,便再沉寂下去了。
赵福媃的泪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开出几朵灰暗的花朵,哽咽道:“跋跋……”
尚徽介却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道:“如果觉得难受,那就痛快的哭一场吧。”
这件事过,玄褚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那天晚上的传音是一场梦。
而何叔那边依然没什么消息传来,赵福媃为楚添跋的离开而伤感得吃不下饭,每每只望着天空发呆。
尚徽介道:“娘子,既是如此,不如别做任务了,那个空间已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再说了,即便空间能够恢复使用,那也不及玄褚空间的万分之一,他最好是躲在里面不出来,倘若真敢做点什么事来,整个澹朝绝不会饶恕他!
赵福媃点头道:“是啊,何况这个任务本就难以完成,不如顺其自然罢了。”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来,道:“可是万一玄褚伙同帕拉或谭氏一族谋反怎么办?敌暗我明,我们势必无能为力的。”
尚徽介宽慰道:“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朝军队吧,难道你不相信他们的实力?”
赵福媃摇头,叹道:“自然不是了,不过玄褚有空间,他能一瞬将千军万马转移走,届时我们又能如何呢?”
尚徽介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了,心里却道:如果有机会,必定把这个危机铲除掉!
“阿介,你在想什么?”赵福媃窝在他的怀中,抬眸看着他,“玄褚是恨我,才会和帕拉等人合谋的,万一澹朝真被他倾覆了,所有的黎民百姓知道这个真相的话,会不会责怪我?”
“你又何必把所有罪揽上身来?照这样说来的话,你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去而复返的呢,他们要怪就怪我罢。”
尚徽介心疼她如今的样子,抱她更紧了,叹道:“你再也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赵福媃知道他心疼,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道:“对了,香香和喜儿怎样了?”
尚徽介笑道:“他们倒是聪明的,暗线刚才回来禀报,他们在客栈住了一夜,这会儿正往平阳王府赶呢。”
“他们是想投靠七皇叔?”赵福媃突然想起尚贺逼迫尚喜拜自己为师一事,一时之间觉得好笑极了,“想必喜儿是不愿意见他的。”
尚徽介道:“是啊,七皇叔行事风风火火,说一不二,喜儿是见识过的,若不是无路可走了,必然不会去投靠他。”
另一边,香香扯着尚喜往平阳王府赶,而尚喜却排斥道:“大侄女,好侄女,我们先去林将军府再说吧。”
香香拒绝道:“你怕是不知道我曾外公的为人,要说服他收留我们,怕是不容易,但七叔公就不同啦,他绝对会收留我们的。”
“我不信!”尚喜虽不曾与林将军接触过,但远远的瞧过一回,那眉眼、那笑唇、那身姿,皆是写着慈祥二字,完全没有为武官的煞气。
香香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拖着他去了平阳王府,恰巧碰上尚德誉出门去。
“德誉哥哥,救我!”尚喜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借一些银两给我。”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去见平阳王了。
香香也认同道:“没错,德誉叔叔不会这么小气吧?”
尚德誉蹙眉地看了他们一眼,傲娇道:“不要乱叫好吧,本世子可不认识你们。”
说罢,就要越过他们离开。
“……”俩小屁孩懵了一会儿,然后十分默契地拦着他的去路,异口同声道:“别逼我们出阴招!”
尚德誉手长脚长的,双手抵住他们的脑袋,好笑道:“半大的小屁孩,竟也敢不自量力。”
香香和尚喜手脚并用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果后,香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叔叔,连你也这么对待我们,若是你的女儿遇到这种事,你于心何忍啊?”
“哎,怎么哭了呢?”尚德誉刚生了一个女儿,对于小女孩完全没有抵抗力,香香这一哭,他便立马慌神了。
尚喜眨了几下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嘟着嘴巴委屈道:“德誉哥哥,我也好可怜……”
尚德誉却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可拉倒吧,还想诓骗我。”
尚喜这人向来不喜欢哭闹,又神经大条,哭起来假得不要不要的,闻言,立马恢复正常:“那哥哥到底要不要借钱给我们?”
尚德誉叹道:“我的俸禄都由那个母老虎管着呢,现如今搜遍我全身,一个子都刮不出来……”
自从娶了那个凶残的世子妃,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就连去花楼都得偷偷的去,一旦被发现,母老虎闹不说,最主要是父王真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