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仍是无动于衷,任由他们在侧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至觉得他们很聒噪,道:“行了,该歇息便去歇息,不想歇息的就跟何叔去挖药草。”
吴守立即反应过来,道:“是,王爷,韦大人身体不好就不要跟着去了,在厨房帮着王爷吧。”
说罢,他赶紧退了下去,看王爷这个样子,完全没有离开厨房的意思,在这么一个环境下共处,尴尬不说,最主要是浑身的不自在。
韦长风自是明白他的想法,顿时又有些懊恼,责怪自己反应不及他快。
“王爷,我……”
“韦大人,不如帮我们烧些热水吧。”赵福媃开口帮他化解了尴尬。
“是,王妃。”韦长风暗自松了口气,赶紧进厨房去了。
尚徽介自顾自在一边切番薯块,赵福媃见姐姐离开了一会儿,才道:“阿介,你明知他们不自在,何不如让他们做便罢了。”
“他们不自在关我何事?”尚徽介反问了一句,随即抬眸看着娘子,又道,“何况他们不见得会做饭。”
即便是韦长风,他虽生在贫瘠之地,但家中的家务全是母亲和祖母去做,他少时用功念书,成年后又去了镇守史府做事,根本就不会煮饭。
至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吴守就更不用说了,他做饭?别是糟蹋食物就应该偷笑了。
赵福媃闻言笑了起来,道:“他们怕也是这样想的,谁能想到堂堂的王爷会做饭呢。”
“那是娘子教导有方。”尚徽介笑着回了一句。
这时,赵施姬在厨房里喊道:“福媃,米粥烧开了,现在放番薯吗?”
“放!”赵福媃见阿介也快切完了回道,随后叹了一声,“就算是水退了,整座城的一切都淹没了,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尚徽介把最后一个番薯切好,与她扛着一大盆番薯块进厨房,又将番薯块倒进米粥里去。
赵施姬一边搅动着,一边说道:“福媃,你与王爷去歇息一会儿,厨房的事交给我和韦大哥就行了。”
“你们真的可以吗?”毕竟他们皆是身残病弱,赵福媃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行的?都是些轻松功夫。”赵施姬无所谓地摆摆手,将他们赶出了厨房。
到了外面后,尚徽介才得空回答刚才的问题:“所以我正想与你商量重建通州一事。”
赵福媃点了点头,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尚徽介道:“梨花镇这些年发展得很不错,就今年的银税就交了十七万两银,如果我们能从此地调些粮食过来,便可以支撑到通州所有百姓粮收之时。”
但梨花镇的一切都是赵福媃的,包括所有的良田、房屋,奶牛场,如果要从这里调粮食,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
他缓了口气,又道:“如果支援了通州,你现在肯定会亏很多,只得等回了京城让皇叔给你补偿。”
“只是距离这么远,也不太现实……”
赵福媃自然不在意钱银的事,只是梨花镇离通州的距离太远了,等把粮食送来到通州,已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通州种的粮食都可以收成了。
尚徽介道:“所以我们得快些去处理好紫仙的事情,这样我们便可以借空间之力来运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