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长风似乎不想提起,只道:“你问你的好姐姐吧。”说罢,他转身就离开现场了。
英媛尴尬得脸色通红,又是委屈得低下头来。
赵施姬见此,赶紧安慰了两句,才回答赵福媃的问题:“福媃啊,英媛是通州人,与长风是诗友,是红颜知己。英媛一直暗恋着他,所以我便做了决定,给他纳为妾了。”
说到这个,英媛满心的感激,她对韦长风是一眼钟情,本来以为与他无缘了,没想到老天垂怜,竟让她得偿所愿嫁给了他。
赵福媃听了以后,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英媛姑娘,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与我姐单独说。”
“是,王妃。”
英媛能想到是什么事,毕竟赵福媃一夫一妻制的言论在澹朝广为流传。
英媛出去后,赵福媃才骂道:“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看韦大哥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想纳什么妾!你真不怕你这番行为会伤害到他?”
赵施姬闪过一瞬的悲色,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依旧笑嘻嘻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绝不会后悔。至于长风,现在可能对他是伤害,日后他懂得我的用心良苦。”
她越是无所谓的样子,赵福媃越是沉重不已:“姐,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你不会这样的。”
姐姐是经历过江湖的人,期间见识到的侠侣都是一夫一妻,受此影响更不会接受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
她如今有这样的转变,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施姬道:“真没什么事,只不过我这身体生不了孩子,长风父母一直盼着抱孙子,我已经耽搁他们家五年了,我不想再做罪人了。”
赵福媃道:“你怎能如此笃定生不了孩子?何叔不是说了吗?你和韦大哥的身体都很健康,以后会有孩子的。”
赵施姬道:“唉,我等不及了,看着长风父母一天天变老,我真是万分的愧疚……倘若英媛真能替韦家生下一儿半女的,我的罪恶感才会大大的降低。福媃,你不要怨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除了生不了孩子的原因,她更希望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为韦长风找到一个可以相伴到老的伴儿。
这次遇到英媛,亦是缘分一场。
赵福媃再无话可说了,只道:“既然事成了,我再怎么说都无用了,韦大哥心中定是很憋屈,你应该多哄哄他。”
赵施姬随意地摆摆手,无所谓道:“知道了,我会的。”
见她不在意的样子,赵福媃还想说什么,但明白如今再说什么,姐姐都是听不进去,便只好退了出去。
尚徽介与她一路同行,心里装着心事,一直没有说话,赵施姬为何这么做,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满心的愧疚。
“阿介,你怎么了?怎么比韦大哥还要苦闷?”赵福媃看了一眼他,又转眸看了眼在院子郁闷拔草的韦长风。
尚徽介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苦闷说出来,只道:“没什么,就是睡眠不够,有些头疼。”
赵福媃关心道:“原来如此,那你要不要先回去睡一会儿?”
尚徽介道:“那你呢?”
赵福媃道:“我去与韦大哥说说话。”
一听到他们要单独相处,尚徽介摇头道:“还是算了,我这会儿头又不疼了。”
赵福媃无语地睨了他一眼,随即喊道:“韦大哥。”
“你说。”韦长风头都没回,继续闷闷不乐地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