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家瑶儿活该变成这样喽?”尤氏斜眼对视蒋钟意,眼神中是掩藏不掉的怒气和恨意。
蒋钟意看了一眼身旁的忠常伯,又看了看板着脸的云山水,气氛中透露着许多的尴尬和压抑。
“弟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钟意想着解释的,可对上尤氏直勾勾的眼神,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这件事孰对孰错,云安乐都逃脱不掉任何关系,就算蒋钟意再怎么偏袒,云山水和尤氏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老夫人那边更是说不过去,云深瑶毕竟是她的亲外孙女。
怎么说,他们二房都是不占理的,除非,云深瑶是真的跟刺客认识!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的是来探望瑶儿,呵,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尤氏冷冷地嘲讽。
云深瑶就躺在她的怀里,双眼空洞,一直在喃喃自语。
蒋钟意还想继续反驳,院内匆忙赶来的杜雀大喊,“老爷,夫人,大夫请来了!”
那位老先生累得气喘吁吁,走到云深瑶的床边,“这屋内人太多,还是出去外厅吧,免得打扰病人。”
尤氏面无表情,“确实是太吵了。”
忠常伯和蒋钟意都面色难看,让飞鹿领着去了前厅。
云山水想着留下来的,尤氏冷冷地发问,“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去前厅盯着,要不然你那三弟,又不知道给瑶儿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了!”
尤氏怎么可能猜不透蒋钟意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故意栽赃给云深瑶。
他们就是一口咬定云深瑶跟刺客认识,加上云深瑶现在精神疯癫,这份委屈也只能让他们自己咽进肚子里。
可惜,他们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云深瑶的演技这么好,连云山水和尤氏都被蒙在鼓里,怎么能叫旁人看出破绽?
前厅,蒋钟意扯了扯忠常伯的衣袖,有些担忧,“老爷,这事会不会牵连到乐儿?”
“我怎么知道?”忠常伯带着隐忍的怒气,“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女儿干的好事!”
忠常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上回吃的亏还不够吗?”
蒋钟意心底一沉,有些慌了神,“我,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啊!那云深瑶看样子病得不轻,你说,万一……”
“呸呸呸,姐姐这是说的什么丧气话,深瑶定然会平平安安的,只是眼下,他们不过是想要个说法,这个责任,是谁挑起的头,自然是要谁来负责了!”黄月龄缓缓开口,唇边带着笑意,更为讽刺,“您说是吧,老爷!”
“闭嘴!”蒋钟意大声呵斥。
黄月龄吓得畏畏缩缩地躲在忠常伯身后,狐假虎威这一套,她常用的伎俩。
过一会儿,云山水才来前厅,前来到访的,还有李焚情。
黄月龄嘴角微微上扬,凑近了蒋钟意,小声地说道:“就连祯王都来了,这下,可是有的热闹看了!”
蒋钟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黄月龄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乖巧地坐在最侧边的椅子上。
“不过是一点儿小事,竟然还把祯王给惊动了。”蒋钟意不合时宜地开口,被忠常伯怒视了一眼,悻悻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