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霂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那十几个男人纷纷跪在了地上。
”小国舅饶命,小国舅饶命啊!”
“把这群藐视国法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要是刚才他们求他,说不定他一个高兴,还给他们放了,但是现在……
裴霂安阴沉着脸,没有半分情面可讲。
赶来的官兵们整齐的应了一声,随后将那十几个男人押走了。
为首的官兵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有些为难的看着裴霂安,“小国舅,这两个人怎么办?”
“人都被伤成这样了,当然是送医馆啊!这还用得着问吗?”裴霂安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是是!”
为首的官兵不停的点头,再叫来几人,把地上的那两个人,抬进了离此地最近的医馆。
待解决完一切事情,裴霂安这才转头看,向云深瑶。
“云小姐,让您受惊了。”
云深瑶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沈平熹,颇为担忧道:“沈小姐你没事吧,方才有没有伤着?”
沈平熹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灰尘,摆了摆手道:“小意思!”
见沈平熹没事,云深瑶这才看向裴霂安,“方才是怎么回事?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打成那样?”
闻言,裴霂安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对云深瑶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要不这样,我看云小姐你们是来这酒楼吃饭的吧?不如咱们坐下,边吃边说。”
云深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转头看向沈平熹征求她的意见。
沈平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跟这个人一起吃饭很倒胃口,但是我倒是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感兴趣,这些事情居然还惊动了小国舅!”
云深瑶这才点头道:“既然如此,裴公子便同我们一道吧。”
几人进了荟萃楼,落了座,点了几道招牌菜,裴霂安这便开始酝酿起情绪。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才被打的那两个人是边境的流民,你们也知道,现在边境战事频发,多半是因为那些盗匪,那些盗匪简直没有人性。”
裴霂安说到激动处,还用手中的折扇戳着桌面。
“同样是天子的百姓,盛京之人居然这样对待逃亡的流民,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性!”沈平熹冷嗤一声。
裴霂安叹了口气,“这个事情难就难在这里。”
“此话怎讲?”云深瑶问道。
“那些盗匪因为边境战事,横行霸道,对边境的百姓烧杀掳掠,弄得百姓民不聊生,不少人流离失所,开始逃往盛京。”裴霂安顿了顿,“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由于饥寒交迫,不少流民都染了病,而且似乎会传染,盛京百姓拒绝流民进入盛京,生怕这种病在盛京中传开来,不少好事之人,看到流民就会往外赶,有的甚至对他们大打出手!”裴霂安一手撑在桌面上,用折扇轻轻的拍着自己的额角,“真是令人头疼。”
“所以皇上让裴公子来负责这件事情?”云深瑶猜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