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佳佳安排好了医馆的一切,早早就来到了梁府。
只见梁万金还是满脸的苦大仇深等在门口,眼下大片乌青似乎一夜都没睡。
“孟大夫,昨天您开的方子我已经让下人煎好给小女服下,可是夜里那病症反倒更加严重了,折腾了一夜才刚刚睡下。”
“梁老爷您先别急,这些都属于试药性的正常反应,让我去给小姐把个脉。”孟佳佳平静提着药箱,甚至唇角还扬着一丝微笑。
这反应实在是让梁万金摸不着头脑,但这位既然是受到府尹大人赏识的大夫,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只见孟佳佳提着药箱来到梁小姐的卧房,对着正在服侍的婢女缓缓开口:“麻烦各位都先出去吧,我需要单独为你们小姐诊脉,不得有人打扰。”
婢女们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梁万金。
梁万金见状马上吩咐,“你们几个都先出去伺候吧,这里有我和孟大夫。”
“梁老爷您也先出去吧,梁小姐现在身子弱需要细心调理,您虽说是梁小姐的父亲,但在这里还是会有些不方便。”
“在下也要出去?”梁万金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踌躇了一下还是离开了房间,“那…那就有劳孟大夫了。”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梁小姐两个人,孟佳佳这才慢悠悠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开口说道。
“梁小姐,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是不是应该说清楚了?”
纱帐之中的人影微微一愣,半天才发出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孟大夫在说什么,承碧不太明白。”
孟佳佳亲抿了一口清茶站起身走到床边,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自己的粗布衣裙,竟直接抬手掀开了那神秘的金丝纱帐。
抬眼就看见了一张绝美的脸蛋儿。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一些憔悴,但却给精致的五官带上了那种病态美人的既视感,简直是我见犹怜。
梁承碧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却马上恢复了平静,只是眉心间微微透出些许的怒意,更加让人孟佳佳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孟大夫若是想诊脉,隔着纱帐便可。”
“梁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医术上讲的是望闻问切,望和闻都结束了,那我现在只想问问梁小姐,为什么要躲在房里装病呢?”
孟佳佳的话音刚落,梁承碧的脸色便转而更加惨白,好看的眉头也跟着紧紧蹙起。
“孟大夫,如果您医术不精,家父大可去寻其他医者为我治病,不会因此就污了您的名声,您也没必要说出这种无稽之谈。”
孟佳佳早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承认,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了个笑容,“梁小姐稍安勿躁,我既然这样说了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您昨晚并未服下我的方子,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您的那副药是父亲看着我服下的,这点您问问他就知道了。”梁承碧垂下眼睛,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但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病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