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肮脏的一幕。”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知道人性还能丑陋到如此地步！
林雪愣了下，忽然笑了。
她的笑容很美。
虽然现在的林雪，其实已经病态很明显，可是笑容依然漂亮。
“你笑什么？”靳薄夜有些疑惑。
林雪渐渐收了笑，勾着唇，道：“我笑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道歉，觉得什么都是你的错。”她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他们之间，是她欠他的更多。
靳薄夜皱了皱眉，林雪笑了下，扯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以前他们在一起，她没发现他会抽烟。
靳薄夜顿了顿，淡淡地道：“这两天，偶尔抽一根。”
当然不是偶尔，而是他想她，想得睡不着、没办法专心工作的时候，就会抽烟。
林雪点了点头：“少抽点吧，对你身体不好。”
“……嗯。”
靳薄夜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是唯一一个会关心做什么对他身体有害的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林雪问。
这个问题，靳薄夜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一向不会对林雪说话，可是说好，他明明过得不好，每天都活在想她的煎熬中；
可说不好，他有吃有喝，地位稳固，好像也谈不上不好；
“你呢？过得怎么样？”
靳薄夜扯开话题。
林雪一怔，眼神闪了闪，转过头看向海面：“我过得挺好的。”
靳薄夜眼神一紧，大手握住林雪的肩，将她身体转过来，紧紧注视着她：“小雪，你在撒谎！”
如果她过得好，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靳薄夜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如果他早知道，让林雪回到周时衍身边，她会变成这样，当初他一定不会放她走！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林雪眼里涌起一层泪意，强忍了一天的泪水，忽然掉了下来。
林雪其实不想哭的，可是在靳薄夜面前，她好像真的忍不住了，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用字，用手紧紧捂着脸。
“小雪！”靳薄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低沉的声音温柔极了：“哭吧，我陪着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林雪摇着头，心里压抑的委屈爆发，哭得泣不成声。
靳薄夜心都要碎了。
他根本不用去了解林雪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她的样子，听她伤心哭泣的声音，就知道她这段时间肯定过得非常糟糕。
原本以为她回到周时衍身边，一定会治好病，结果却是这样！
靳薄夜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