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美美的晚餐吃完,小玲又把一切都收拾好,两个人正想坐在一起,再亲热一下呢,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小玲说:“阿秀回来了。”
好一个耳尖的小玲,心细得很。
与文秀一顿寒喧后,忠宝识趣地告别。
小玲也起身,一起下楼。虽然是初春,到了夜里,春寒料峭。忠宝有些心疼小玲跟着下去会冷,却也不舍。
于是,又跟昨晚一样,送出去,又送回来,来来回回,象两个傻子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热恋的人都会傻呢?
这回走不远,因为新买的单车就在小区入口处。
耒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亲热总被打扰。
“明天还是星期天呢,明天再过来,我们去放风筝。你回去吧,别太晚了。骑慢点。”还是小玲更理性。
听到小玲说了明天的安排,忠宝心里一喜,听话地走向自行车开了车锁,骑着车子,一蹬三回头,渐渐的远去……
这一夜,依然如故。
梦里,还想着念着,牵着手,穿过一大块草原,乘风御剑,遨游天际。好不畅快淋漓……
第二天一早,依然被上铺的兄弟下床吵醒。
太阳公公还是伸手穿过窗台抚摸着温暖的被窝,还有被窝里的小伙。
这次更加急急忙忙,查了房,干完活,踩上车,直往院外骑去。
还没有出医院,在门诊楼前,碰上了同学原勇。“哎,忠宝,什么时候买了一辆车?去哪呢?”
“昨天刚买,去逛街。”
“你丫泡妞去啊?“
“你才泡妞呢。“忠宝丢下一句话,一闪而过,赶紧溜了,免得被这个情种看出破绽。
原勇与忠宝同班,大一就和班里一个江苏小姑娘谈恋爱,天天卿卿我我。
到了大三,又换了班里另外一个女同学。这次还一起到成都实习。这是个花心的主,家是北京的,据说毕业了回去。
那个时候,大学生毕业,分配回家乡的占多数。忠宝应该也是的。
而原勇这家伙懂事早,心也大,玩得可开了。估计他高中就是个老手了。他在同学面前也不遮不掩,经常两人一起大被同眠。同学们也见怪不怪,就当视而不见。毕竟不是连恋爱也不许谈的年代了。
不过,要是被学校抓住了有严重不轨行为,还是很严重的。南京高校前几年每年都有在宿舍里被抓现行的鸳鸯,然后被开除了。
忠宝还清楚记得,最轰动一时的是,在城南那边的高校里发生过,一个宿舍八个被抓现行,四男四女,分别是三个学校的,统统被开了。此事轰动较大,也让老实本分的男同学们大开眼戒,小小宿舍,四对鸳鸯戏水,想想都壮观啊。
所以,恋爱归恋爱。要说进一步的想法,忠宝还真没有,或者说不大敢逾越。
只是,很多事,往往都是计划不如变化来的快。
忠宝一路骑行,风驰电掣般。初春的蓉城,春光明媚,一改往日阴沉的天气。
成都市花是芙蓉花,成都又名为芙蓉城,并且简称为蓉。
芙蓉花要每年的九月份左右才开,不过街头随处都可以见到芙蓉树。
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花儿,一路鸟语花香,令人心生愉悦。
不象南京的梧桐树,让他心生恐惧。
南京遍布满城的梧桐树,是蒋介石总统当年献给美龄小姐的爱的礼物。整齐划一,都己成参天大树。几十米高,粗大的树干,在一人多高上面分出许多树干,然后高高耸立,象一个个大弹弓。
到了秋冬,树叶金黄,飘飘洒洒,煞是好看。
只是苦了忠宝。为什么呢?因为他过敏,对梧桐花过敏。
刚开始并不知道。只是入学第一个学期,每天总是阿秋连天,鼻子不通,鼻涕横流,整个人头昏脑胀。想到是水土不服,受凉感冒了。有时候还发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