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谨到时,见到等候着的苏恩,“抓到了么?”
“你没来,我们没有贸然行动。”苏恩瞟了顾怀谨一眼,眼中含笑,“那个人真在三楼包厢?”
“应该是!”顾怀谨抬起头,望着三楼,“咱们走!”
姜九媚并不知道师父具体在哪里,但是她清楚,如果凭师父的身手,要杀马不安,绝对会非常容易,压根不需要笨拙地把银针扎进马不安的喉咙。
这对一个懂得医术的人而言,是滑稽又可笑的。
刚思量着,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可怖的枪声。
封平的声音里急促又激动,“站住,别动!”
老头子裹的很严实,站在角落里,眼睛逡巡着走廊里那扇开着的窗户。
如果从那里逃跑,是一定能安然离开的。
关键在于,身后这封平副队长。
姜九媚隐身在不远处,看见师父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忍心他就这么被抓住了。
于是便从自己的袖子里取下了数柄银针。
嗤啦——
封平听见了声音,转身看着走廊,这刹那的功夫,面前的凶手已经离开,至于姜九媚,一刹那的影子消失不见。
她从另外一扇窗户,离开。
院子里,树上,老七误以为裹得严实的是杀掉马不安的凶手,便冷声命令道,“站住。”
姜九媚抬头,眼尖地瞅着对方的拳头挥来。
看着远方快要消失的师父,她心急如焚,只能从自己的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和老七打斗两个回合,以智取胜。
“老七,你让开!”
及时赶来的顾怀谨脱掉笨重的羽绒外套,握着匕首,朝着姜九媚挥来。
望着手里的匕首,姜九媚抿紧了唇,双眼看着,一时竟然失了神。
这个时候,无论自己使用什么,都会泄露身份。
“怀谨,别让她跑了。”
追过来的苏恩和封平如果联手,今天想安然地跑出去,很难。
姜九媚的眸光落在顾怀谨的脸上,微微地动了动唇。
顾怀谨听见了,她的声音,眼底的冷意转瞬散去。
是……九媚?
他松懈了,知道对方会出声,是因为什么,便故意因为后背的伤,给了姜九媚逃跑的机会。
苏恩队长看着那人退步离开时,有些纳闷,“怀谨,你怎么故意放掉了他?”
“抱歉,后背的伤没有恢复好。”顾怀谨落寞地叫了旁边的老七,出了十里温泉。
追赶师父的姜九媚,在整个巷子里找了一圈,都未发现那人的踪影。
她烦躁不安了。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无论如何叫嚷,羊肠小道上都杳无人影。
看来师父是要一直躲着她了。
——
揣着票,收拾着行礼,准备回乡下的老头子,在火车站止步。
他还不能走!
就这么走了,他那好徒儿的安危只怕凶多吉少。
一深思,他又拖着行礼出了火车站。
“老板,他没走,他还在帝都。”
“我知道了。”男人面对着窗户,望着窗户下,那闪烁不停的广告牌,“你到底还是要让我出手杀你。”
遗憾回了别墅的姜九媚,知道自己再无解释的理由了。
一个人团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同怀谨解释。
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师父就是杀掉马不安的凶手,而且她内心坚定,这背后不可能那么简单。
师父应该是被人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