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拳击会所离开,巷子里,九媚刚把衣服换下来,就发现不远处停着顾怀谨的车。
顾怀谨降下窗子,瞅着站的老远姜九媚,挥了下手。
怀谨怎么会出现?
他推开车门,从门里出来,“还不打算回去么?”
听这话,对方好像知道自己来这儿的事儿,姜九媚跑过去,差点儿摔一跤。
顾怀谨伸手拉了他一把,“请问这一次,接的哪位雇主的任务?”
“我自己的。”姜九媚嘟囔着,察言观色地冲顾怀谨眨眨眼,知道他已经调查清楚,不由地撒娇,“你都知道了,还问?”
“是啊,跑到拳击所里,对付一个叫楚不是的人!”顾怀谨躬身,贴耳笑了下。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人的。
毕竟定位项链这种东西,他的九媚可以利用,他顾怀谨自然也可以利用。
助理阿泽凑到窗户上,看着顾怀谨和姜九媚,“少爷,少夫人,你们在外面嘀咕,还不如在车里嘀咕,冷风吹着,很舒坦?”
助理阿泽操心起来,就像一个老妈妈,顾怀谨和姜九媚禁不住他那唠叨的关心,纷纷上了车。
“今天怀谨没去公司?”
顾怀谨摇头,“去了。”他又跟着附和了一句,“晚上去签份合同,今天就没别的事儿了。”
“哦。”姜九媚应了一声,不怎么惊喜,脸上表情淡淡的。
顾怀谨也没放过她,“该告诉我,那楚不是究竟怎么惹到你了吧?”
“他不是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我嫂子。”姜九媚担心外面太冷,拽着顾怀谨的手拢到了怀里。
一番话下来,她再三叮嘱,“这件事儿我答应了玲姐,不说出去,你别同外人说?”
顾怀谨点头应下了,眼睛瞟着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阿泽懒洋洋地靠着座椅,“少爷,你得相信我,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之前见过景礼,听朋友霍深说过,景礼歌唱得很好。那次他见了,相貌堂堂,所以姜九媚去看望,他也跟着去病房看了一眼。
景礼已经醒了,但腿上的伤很重,这个月他必须住院,不然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顾先生,顾太太?”在姜九媚面前,他表现地客套疏离,估计担心自己说出身份,会让妹妹难做。
姜九媚把顾怀谨手上的果篮和鲜花交给玲姐,“哥,怀谨都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亲人了,不用隐藏,你又没有做错事儿。”
惨白如霜的面容上,增了一丝木讷,他嘴角凝固的笑散开,“这次要不是九媚妹妹,我恐怕就没命了。”
顾怀谨看了姜九媚一眼,回得也很客套,“你是九媚哥哥,九媚帮你是应该的。”
他望见旁边站着玲姐,多看了两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为了九媚哥哥付出的女人,很是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玲姐给二人倒了杯水,姜九媚和顾怀谨接手,温声道了声谢。
看望人出来时,顾怀谨的眉头深了几许。
玲姐是梁寒的人,他见过。
当年他被车撞之时,玲姐刚好是一个见证者。
那她会知道当年车祸的实情么?
虽然自己借助那次车祸,故意隐藏了五爷还活着的事实,但当年那场车祸,也让顾怀谨的心里惴惴不安。
等到顾怀谨和姜九媚走了,景礼才让玲姐坐下。
他担忧地看着她,心情沉甸甸地,“阿玲,你得赶紧离开帝都!”
“我不会离开你!”
玲姐坚决不愿意。
“你必须走!”景礼坐起来,眼里浓黑如墨,化不开的愁,“顾怀谨恐怕已经认出你了?”
玲姐昔日在梁寒的手上做事,当年那场车祸,梁寒为了找替罪羔羊,特地令玲姐去了车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