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离开,那她自然要回别墅收拾一下行李。
再回魅力酒吧,丝丝老师正在外面在等。
“这是?”瞟着行李箱,丝丝老师问。
“几件衣服。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支口红。”
“看来真是准备行动了?”丝丝老师帮忙拿过行李,往楼上走,“水笙已经带着景礼先生来了,恐怕还得你去说服他。”
“好。”姜九媚把耳朵上的耳机拿下来,边走边示意,“丝丝老师,麻烦你去买几张机票。”
丝丝老师提着行李箱上楼,交给了姜九媚才走。
一间屋子外,水笙,方宁都在守着。
看见走廊尽头的姜九媚,二人一怔。
“他在里面?”
水笙尴尬地挠了挠鼻子,神情难耐,“我的方式可能比较粗犷。”
“粗犷?”姜九媚一脸地不可置信,把行李箱交到他们手里,兀自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地是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缚的哥哥景礼。
他脸上的伤并不大,可也恰恰因为那点伤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森严冷肃。
砰……房门被踹上。
姜九媚走到了哥哥景礼的身旁,把他手上的绳索解开。
“哥?”她浅浅笑了下。
景礼动了动唇,抬起目光,盯着姜九媚细看。
好半晌,才蓦地问了一声,“你非要把哥哥看起来么?”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放你自由。”姜九媚伸手,落在景礼的手背上,眸光清丽,表情温婉。
景礼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需要……哥哥做什么?”
“陪我去国外,去疤。”姜九媚手指落在景礼脸上的伤疤上,很平易近人地说,“现在医术发达,你的脸……”
“她都死了,我还整容给谁看?”景礼苦笑了两声,视线对上姜九媚的眼。
姜九媚手指定了定自己,微笑道,“给我看啊。”她很郑重道,“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
“亲人?”景礼笑了,他看着她,不由地想哭。
没错,确实是唯一的亲人。
景礼颤动的手指落在姜九媚的肩膀上,很颓丧,“哥哥对不起你。”
姜九媚莞尔一笑,抓着他的手,开玩笑,“我还以为我来见哥哥,你会打我。”
景礼很严谨地摇头,“不会。”他说完,情绪又有些低落,良久,抬起眸子,看着门口,“一直照顾我的人,是你的人?”
“算是吧。”她耸耸肩,很难耐地望着景礼,“抱歉,哥,让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可是……”
她覆盖着景礼的手,眼睫似带了霜,落了寒意,“如果我不这么做,哥哥是不是打算和玲姐共赴黄泉?”
“她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景礼手指捧着脸,从一开始的抽噎到最后的失声痛哭。
姜九媚手掌挠了挠景礼的头发,一时有些自责。
但玲姐的情况不好,若告诉她,他二人不仅有危险,而且单独带他去国外整容,恐怕都有困难。
“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好好活着。”姜九媚紧握住景礼的手,很正经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你知道我这个人固执,如果……如果你不随我去一趟的话,我肯定不会还你自由,我……说到做到。”
她摊开手,朝着景礼,“好啦,我会买好机票,现在……需要你的抉择。”
“如果哥哥不答应呢?”
姜九媚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礼,“不怎样,无外乎就是把你打晕,找人架着你去坐飞机。然后你醒来不高兴,找人抓我咯。”
“你现在是在威胁哥哥。”景礼不甘示弱地抬头。
姜九媚笑得惬意,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哥哥,说实在的,你已经无从选择了。除非……你杀了我,从我身边逃掉啊。”
景礼垂眸,说不出话来。
她妹妹这个人啊,性格倔强,手段也非常人。
有时候让你哭笑不得,有时候让你无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