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都玩了一个来回,姜九媚才想起一件事儿来。
顾怀谨看着她站在玻璃栈道上,心不在焉,有心问了声,“想什么呢,九媚?”
姜九媚嘴角抿了抿,目光眺望着远方,她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家里发生了一些事?”
顾怀谨全神贯注,有意地提到了两个字。
“梁寒?”
“不是。”姜九媚摇摇头,走到边缘,两手摊在栏杆上,她心绪不宁,“是我哥哥景礼和玲姐的事儿?”
“他们怎么了?”
姜九媚脑袋晕晕乎乎地,回身,脑袋砸在对方的肩头,“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说来听听。”顾怀谨的手掌落在姜九媚的后肩,无形中,给人安全。
“我把他们两个拆开了?”姜九媚脑门在顾怀谨的身上蹭了蹭,像是要将自己的郁闷全部都蹭掉似的。
顾怀谨傻笑着,嘴角上带着刻意的伤感,“听起来好像有些复杂的感觉?”
“嗯。”姜九媚不可否认地是,她对于这件事儿折中的看法,“玲姐是梁寒的棋子,哥哥是那位老板的棋子。他们两个被人利用,如果再不想办法……”
顾怀谨就像姜九媚肚子里的蛔虫,他手指按住傻丫头的嘴唇,幽默地笑话她,“嗯,先别说,让我猜猜看?”
姜九媚耐心地点头,脑袋从对方的怀里探了出来,仰视着她面前的这尊神。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处境太危险,所以拆开他们二人,然后再放出消息,说她二人已死。如此就可以保护他们,让他们浴火重生。”
棋子的命运,自然是要挣脱才完美。
“你分析地很对。”
顾怀谨抚着姜九媚的细腰,手指触了触对方的鼻梁,眼里光芒灼灼。
“其实……方宁跟我提过你的想法。”顾怀谨表示,分析这么准确的理由,是因为帝都那些兄弟汇报及时。
姜九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难怪了?”她抬起自己的脚,“说我被冻疮折腾地难以忍受地,就是他们对不对?”
顾怀谨单手落在太阳穴上,平心静气,“方宁提了一嘴,我就记住了。”他顺着九媚的手臂落下去,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腕,“九媚,现在冻疮可有好点儿。”
好点儿自然是好点儿,但她不想说好。
很喜欢被宠着的感觉。
“勉勉强强吧。”她偏过脑袋。
身旁的人居高临下地瞅下她的眼,良久,轻捏着她的下巴,“傻丫头,你这么做,不过暂时让他们分开而已,又为什么要不开心?”
“我感觉我做了一个坏人呗。”姜九媚刚才没有注意到,此刻站在玻璃栈道上,那突然破裂般的反应,让姜九媚甚有些头疼。
“怀谨,好吓人。”
顾怀谨刚刚拿脚示意了半天,她都没反应,此刻却怕了。
“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这个?”
姜九媚闭着眼睛,淡然宁静道,“怕。”
“那怎么办?”
姜九媚两手抓着顾怀谨的后脑勺,撒娇卖萌,“我是怀谨的心肝儿对不对,那怀谨抱我过去,好不好?”
“啊。看来公主抱上·瘾了。”不及多说,他已将九媚抱在了怀里。
她很轻,又因这不是帝都,夏天装扮,便愈发轻。
他轻松松松就抱了人起来。
“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姜九媚望着顾怀谨的脸。
顾怀谨跟着就哧了一声,看到傻丫头脸上飘起来的愁容后,跟着就笑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