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程郁抱着珍妮索吻的时候，发现她肌肤颤栗，像在逃，似在忍。
他看着她的身上，胳膊上，全部都是被抓出血的伤口。
“珍妮，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他把人捞在怀里，意识都涣散了。
他亲吻着珍妮的手臂，带着忏悔，后来更是决定，带着珍妮回帝都。
T州，对她已经有了阴影。
离开的时候，他准备杀掉那些自己做主，对付珍妮的兄弟。
临死前，那些兄弟痛苦求饶，程郁都不肯放过。
“我特么都没有舍得那么对付她，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嘭。
一个兄弟死在了面前。
其他兄弟刚开始是畏惧的，到了后面就开始冷嘲热讽。
“程爷，放心吧，我们今日的惨状就是你以后的结局，你叱咤风云，却终究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如那些兄弟所料，自从认识珍妮以后，他的事业走下坡，他的兄弟在减少，他的情绪不稳定，他变得患得患失，就连一颗心都为女人所掌控。
这样的日子真真切切地写着四个字。
生不如死。
程郁逃了，其他买家的货物也已经一一追回。
姜九媚和苏恩去见礼森队长的时候，对方表示，从那些买家的嘴里已经打听到了大概。
在T州大部分的货物都找到了，也已焚毁了。
但是还有一部分的货物，似乎回了帝都。
“我想我知道有可能是谁了？”姜九媚和礼森道别以后，看着苏恩出了局子。
苏恩早就从她的脸色看出来对方说的是谁：“你是指顾天烨？”
“对，算计了这么长的时候，也该他了。”姜九媚把两手兜进衣服兜，回头看着苏恩，不假思索，“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吧。”
苏恩瞥了姜九媚一眼，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温和地应了一声：“好啊。”
姜九媚和顾怀谨商量的时候，他恰好也在想这件事儿，毕竟现在所有的货物都转向了帝都。
“怎么样，想好了么？”
顾怀谨手指落在膝盖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倒是没什么，但是晴姐和丝丝，长风和沈小姐，他们恐怕暂时不会回帝都。”
“我知道。”姜九媚理智，随即又笑话他，“可是他们在这里养胎，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啊。”
顾怀谨手指落在太阳穴上，目光抬高，定定地看着姜九媚：“傻丫头，如果他们都没在，我的婚礼便显得毫无诚意。”
姜九媚都没想到他现在不肯回帝都的原因，是因为结婚没有人。
她很欣慰，瞥着顾怀谨，感动地流眼泪：“我都没想过你还要举办婚礼。”
“以前的婚礼，顾怀谨缺席了，这一次的婚礼，顾五爷绝不迟到。”
从前车门慢，只够爱一个人。
而顾五爷，爱媚姐，生生世世。
姜九媚的脑袋靠过去，单手搂着顾怀谨，宠溺无限地蹭了蹭：“你也没必要回去就办婚礼，咱们还有那么多事都没做完呢，怎么有空办婚礼？”
这时候办婚礼，不热闹，伴娘伴郎都没有。
顾怀谨的脸色很差，他的计划落空了。
一时怅惘。
姜九媚说话轻轻地，在顾怀谨的耳边嘀咕：“怀谨是不是生气了。”
顾怀谨摇头，苦笑两声：“我很遗憾。”
“不遗憾，就算不办婚礼，我也是你的。”姜九媚起身，跨坐，两手勾着顾怀谨的后脑勺，手指触碰对方的脑袋。
“丫头，你这样很坏。”
“不坏。”姜九媚把自己的冰冰凉凉的爪爪钻进衣服，贴着对方的人鱼线，俯低了唇亲吻。
顾怀谨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不敢动。
“这里是哪里？”毕竟青天白日的。
姜九媚摇头，很笃定：“怕什么？”她很乖地，从人鱼线到腹肌，再到锁骨。
顾怀谨由着她使坏，一双眼睛微微地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