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人母,梁若馨隐约可以猜测出来,是流产的孩子,让傅心怡脾气如此暴躁。
但是失去的不可能再复返,不分是非地把错误让别人承担,用来宣泄情绪,实在是一错再错。
梁若馨提高音量,冷淡地说着,“我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伤害我,所以我也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人,有意吓唬你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实在是无趣,如果真的想要刁难你,更巧妙的办法有很多,因此你不必断定是我害得你流产,顽固不化,只能让你心中的伤痕越来越深,劝你早些放下吧。”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理解!滚开——”
傅心怡痛彻心扉地大吼着,拎起手边的花瓶砸向梁若馨。
梁若馨虽有着身孕,可反应十分敏捷,很容易便避开攻击,她嘟囔了一句“白费口舌”,之后扭过头去,利落地走向房间。
走之前,还有意看了眼楼梯上涂的松油。
如果傅心怡不打扰自已,也许涂松油的人早就找到了……
“刘妈。”
“什么事,少夫人?”
“暗地查探一下今天到大厅去的人,只要能进大厅,就有在楼梯上抹松油的嫌疑,不管怎样,我必须把此人抓出来。”梁若馨摸了摸平平的腹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母爱与温柔,“他是我的孩子,不管什么人,在我面前试图伤到他,便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不可能轻易放过此人。”
过了很久,在佣人的劝阻之下,傅心怡才止住了眼泪。
梁若馨如今身为傅琛公之于众的少夫人,身份当然尊贵,更何况还有了傅家的孩子,哪怕是傅心怡,此时在傅家的身份也不一定能比过她。
因为婆家没能力,而且还是已经出嫁的女儿……
佣人们今后都会在傅家打工,免不了靠少夫人赏饭,这个大小姐,没人在意……
傅心怡六神无主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已经被擦干的楼梯,僵硬地笑了,“上天,你怎么这样不公平,梁若馨做尽了坏事,用尽了坏心思,害得我小产,你非但让她得到应有的惩处,反而为虎作伥,为何要这样对待我?我哪里做错了,你惩罚我就可以了,为何要惩罚我的宝宝,我盼了太长时间,终于盼来的宝宝……”
大家都心知肚明,傅心怡夫妻二人很难怀孕,在一起很多年,辛辛苦苦喜得贵子,让原本准备做试管婴儿的他们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