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阳观察木屋前的老榕树,发现树龄至少已有五十万年了,那树根犹如盘虬卧龙,树皮深灰苍老,密密麻麻的气根倒垂,椭圆深绿的大叶片婆娑起舞,传出瑟瑟唆唆的天籁之音。
耿阳深有触动,不禁吟诗赞道:
挺拔唯有凌云志,
深绿钟情土地魂。
可怜空有仙宫秀,
依傍凡尘日月晕。
耿阳的话音刚落,一位绿衣蓝裤的苗条女子从木屋走出来,清秀的面容被两缕长发分隔,轻音飘来:
“客官刚才吟诗,是赞叹这棵老榕树?”
“感性而发,让大姐见笑了!”耿阳猜出这位青年女子可能就是刘舞依。
“小女子刘舞依,客官的诗歌中似乎对老榕树有怜惜之意?还是另有所指?”
刘舞依笑道,柔荑反转,将两缕发丝系于脑后,一张清秀的脸完全显露出来。
“大姐,我乃外乡人,刚刚从这里经过,只是赞叹这棵老榕树,并无他意。”耿阳解释道,他发觉对方正暗中探查自己的灵光修为。
耿阳见刘舞依探查自己修为,也趁机将对方的底细摸清楚,遂惊疑不已,他发现刘舞依是六十一厘米灵光的仙將,精神力修为达到了惊人的九十一厘米灵光,已进入灵帝境初期!
一位修为精深的清丽女子,怎么会甘愿做男人的玩偶?这事情蹊跷得很!
刘舞依始终没有弄清楚耿阳的修为,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问道:“客官怕不是为观赏老榕树而来吧?可否进屋喝一杯茶?”
“大姐客气,那就叨扰了!”耿阳求之不得。
耿阳随刘舞依走进木屋外间,这是一间小客厅,客厅里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她身材匀称,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
“大婶好!冒昧打扰您了。”耿阳躬身施礼。
“快请坐,房子太小了,客官别见笑。”轻声软语,和蔼可亲,转身就去倒茶。
“这是家母,请坐吧。”刘舞依拉过一把靠背椅。
耿阳坐下,就听见椅子吱嘎吱嘎地响。
那大婶将一杯温茶递给耿阳,满脸歉意:“家具破旧,客官担待点。”
“客官,是否有事相问?”刘舞依盯着耿阳。
耿阳立即明白,刚才太过大意,在水塘边虽然与朱彪一低声交谈,可刘舞依精神力强大无比,交谈内容肯定全被她知晓!
“大姐已经知道我的来意?”耿阳问道。
刘舞依先点头,后又摇头,灵光传音问道:“客官何人?为何要打听耿阳的事情?”
“我堂叔想寻回他儿子的尸骨,不打听清楚,怎么去找?”耿阳也传音反问。
“我想,那孩子还没死吧?我几天前去过玄武洞洞底,那下面根本没有尸骨!”刘舞依盯着耿阳。
“你也知道,耿阳曾被扔进了玄武洞?”耿阳传音问道。
“客官的精神力超过我许多,应该弄清楚我的精神力了吧?况且这里距离玄武洞极近。”刘舞依依旧传音。
“看来大姐接近朱梁,也不是为了找一个靠山,你忍辱负重,也是另有目的?”耿阳传音问道。
“客官不要胡乱猜疑,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快问吧!”刘舞依的脸色变得阴沉。
“是谁告诉朱梁,耿阳是纯阴体质,可以作为大祭的祭品?”耿阳问道。
“玄武镇武灵堂堂主朱栋,他是朱梁的哥哥。夏至节前一天,朱栋在灵器堂意外发现了最好的祭品,就赶紧派人回来告诉朱梁。”刘舞依回答。
知道了答案,耿阳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客官将我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难道就不想谈谈你自己?”刘舞依沉声道,这次说出了声音。
“我并不知道大姐其它的情况,大姐还是不要打听我的底细!”耿阳转身,准备出门。
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异常精瘦,一身蓝衣蓝裤,双眼虽小,却精光内蕴。
耿阳更是一惊,眼前的人竟是刘渊家的老仆人——铁伯!吃惊的同时,也总算放下心来,至少对方不是敌人。
“老人家,怎么拦着客人不让走?太客气了吧?我可不留下来吃饭。”耿阳笑道。
“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否则就别想走!”铁伯板着脸。
“老人家,你肯定拦不住我!还是让开吧?”耿阳一脸平静。
铁伯看对方的年龄绝不超过二十岁,连自己这位灵王境修士也拦不住他?这青年人什么修为?
铁伯绽放出顶级灵王的精神力,想探查耿阳的灵光修为,却无功而返,他看向刘舞依,只见刘舞依对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