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苦着小脸,“为了叔叔,若若会天天......经常去看的。”
白北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发自肺腑的笑,本就是身体本能的行为,不受大脑的控制,因而他意识到自己笑了的时候,立刻收敛了嘴角,又恢复了方才冷淡疏离的模样。
戴上冷峻的面具,似乎空气都变凉了,深吸一口,鼻腔中满是初春的凉意。
小丫头已在言可心怀中自娱自乐了起来。
她总是有那么多的玩头,一会儿扮兔子,一会儿玩手,一会儿又变着声音给自己讲故事,玩的不亦乐乎。
有时言可心也会插嘴两句,无非是提醒她小心之类,母女二人的温柔和谐与生俱来,血脉中的某种牵连,是历经时间也无法涂抹的见证。
白北泽不经意的抬眸,再一次看向了若若。
小丫头仿佛有一种魔力,总容易将旁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毫无疑问,孩子是出挑的,完美的继承了言可心所有的优点,仿佛一个克隆的小小的她。
十几岁、乃至二十几岁的言可心,也一直是耀眼的。
起初心底的隔阂已不知何时被打消了,白北泽反复的端详着若若的侧脸,眼底映着她灵动的笑容,若有所思起来。
他没有看见言可笙的眼底复杂而惆怅,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车开的很慢,大路上堵车,他们的时间又被拉长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平静也多一会儿,也无所谓,在他们之间,已经少有像少年时代一样的纯粹平静了。
白北泽合上眼睛假寐,耳边还是孩子轻巧的说话声,他竟一点儿也不觉得烦。
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总算将言可心送回了家。
今天言可心住在言可笙家里,兄妹二人一同下车,若若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白北泽也跟着走了下来,总要打个招呼送一送。
“北泽,你先回家吧,今天麻烦你了,回头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今天言可心的劝说奏效了,言可笙的神态之间自然了很多。
白北泽盯着他看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言可心没有同他告别,牵着若若的手站在路边,静静的等着言可笙与白北泽寒暄完毕。
她连目光都没有给他半分,即便手中牵着的孩子是他的骨肉,她也冷淡无波的好像一潭死水,惹不起任何的涟漪。
她就这样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一丝牵连也不想有。
若若的小脚一踮一踮的,眼巴巴的看着白北泽,像是期待他能和自己道别。
白北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拉开了车门。
不会再遇见的孩子,告别反而是一种不需要的仪式。
与其说再见,不如遗忘在记忆里。
“叔叔,你还没和若若道别!”若若叫出了声。
她挣开言可心的手,一下便追上了白北泽,小身子往他门里一钻,若非白北泽停顿及时,她就要被门夹到了。
“叔叔,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若若还不知道危险已经被控制,仰着一张雪白天真的小脸问道。
孩子的目光真挚的像两簇火苗,在眼眶中燃烧着,她的问题总直白的让人不知如何转圜,白北泽张开薄唇,停顿了三秒有余,才说道:“刚才我告诉过你了,你可以在财经新闻上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