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然专挑着没人的时候来,必定是不想被人看见,来过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要是寸步不离,可不是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了?
“就按你寻常的做法吧,该打水打水,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刻意守着。”言可笙吩咐道。
护工连忙点了点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了。
等kevin回来之后,两个人坐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里聊了关乎言可心的事情,kevin对言可笙的做法没有任何意义,同意终生养着言可心,并且将若若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二人之间不光有默契,更是有着出奇的包容,言可笙感激不已,kevin则笑着抱住了他,“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向着你,更何况,我对心心的事情也很难过。”
言可笙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背脊,“没事,都会熬过去的,我只希望她能睁开眼,哪怕看我一眼也好。”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新鲜的花束送到言可心的病床前。
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总之只要稍微有人离开一会,回来的时候,就会看见床头立刻多出一束花。
前天是百合,昨天是紫罗兰,今天是勿忘我。
每一天都不同样,也没有一天缺了。
花放上几天就黄了,护工问要把花怎么处理,言可笙犹豫了一下,嘱咐道:“别丢掉,新鲜的放在床边,谢了的就摆在茶几上。”
护工按照要求,将所有的花排成了一列,排不上,索性放在了窗台上。
花一天天的换,一天天的堆,很快就过了半个月。
病房里充斥着花的淡香,幸好事先问过医生,这些花的花粉对病情没有影响,否则留不了这么久。
言可笙与kevin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与应酬,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医院,加上又请了这么多护工,也放心了不少。
每天会抽出几个小时出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通知,护工会打电话告诉他们。
然而半个月以来,电话也没响过。
言可心的病情很稳定,可惜也没有醒来过,一日一日的睡着,医疗器械上的数字是唯一能让人稍微安心的定心丸。
这日下午,言可笙与kevin一起出言一个画展。
因为若若还在医院休养,他又答应了孩子,要买一盒糖果回去,所以总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住的看着手表。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被言可笙一秒掐断,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心里却漏了一拍。
是医院护工打来的电话。
医院出什么事了吗?
是若若,还是心心?
言可笙飞快的离开了大厅,走上无人的走廊,kevin紧随其后,不少见他们离言了,纷纷露出失望的面孔。
毕竟言可笙与kevin这对夫夫在业内是公认的新星,不少人想要上去攀谈。
“喂,医院怎么了,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言可笙皱着眉拨了回去,不断的踱步。
尽管室内打着温度极低的空调,他却还是不住的流着汗,走廊落地窗外,刺眼的烈日光芒不住的照射人的眼球,凭白添了一股心烦。
护工不知道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只听得出来情绪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