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泽一提嘴角,紧紧用指尖缚住她的被角,不让言可心再躲一分。
那含笑的眼眸漆黑而有神,仿佛带着平定人心的能力,言可心稍稍一望,下意识的松开手。
如剥开粽子皮一般,任由白北泽剥开了身上的被子。
乱糟糟的睡衣更能体现女性胴体的曲线,恰恰只遮住了齐臀的饱满,修长白皙的双腿如出笼的小包子,软绵弹性的暴露在了空气里。
言可心后知后觉的去捂自己的腿。
可白北泽似是压根没把她当做女人,径直起身走向了衣柜,取了一身淡绿的束腰裙搁在了床角。
他眼中毫无情欲的成分,仅是那三分淡然的微笑,便让言可心有一种危机解除的松乏感。
“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出门前,他还弯腰拈住了她小巧的下颌,用温热的指腹揩去了她嘴角的淡红。
“喝完酒不知道擦嘴巴。”
言可心愣愣的由着他抹去嘴唇上的艳色,才知道酒液干涸在唇边,被白北泽用手擦去了。
她匆匆忙忙的打开了他的手。
刚睡醒的人并无力气,说是打,实则更像是软绵绵的一推,若是无心,还当是撒娇般的拉扯。
白北泽心领神会的一笑,带上门出去了。
言可心冲进洗手间,垫着脚,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将脸看了一遍。
言可心丧气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疼的直抽气,抱着一肚子的不快,换上了那身淡绿裙子。
她甚至忘记了去问自己。
为什么连反抗都没有,理所应当的换上了他挑选的衣服,所以习惯的确是可怕的,潜移默化的,连白北泽都渗透了她的生活。
吃透了她的喜好,摸清了她的脾气。
走出门外。
白北泽便看见言可心戒备的瞪着自己,那狐狸般狡黠的眼泛着异样的厉色,他微微眯起眼睛。
洞悉了她眼底那抹忘了藏住的心虚。
言可心刻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端庄一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是看白北泽笑的越发意味深长的脸,她觉得自己的做法,似乎并不凑效?
“牵我的手。”
白北泽伸出手,老师般循循善诱,“我扶着你,你的身体还不太好。”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香气在鼻尖一晃而过,如白的长发滑过指缝,在空中微扬,随着女人优雅的姿态走下楼梯。
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平坦的小腹上,搂上了一双宽厚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握上了她的腰肢。
言可心险些倾倒的动作刹那间被按了静止键。
她惊魂未定的大口呼吸着,死死的看着发软的双足,漂亮却绵软,毫无力气。
“你看,我说什么。”
手的主人难免嚣张了起来,紧紧的扣着她。
言可心背一软,直接陷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中,肩头一沉,是他下巴搁下的轻微重量。
“还是我扶着你走吧,嗯?”
听上去是问,实则却不过是一句简单的例行通知。
楼梯是不长的,但言可心今天走的格外长。
一步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脚底踏在台阶上,身体困在男人的怀里,言可心连斥责他都忘了。
她一味的挣扎着,想将自己抽离出来,然而她现在仿佛一只折翼的雏鸟,连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和力量悬殊的敌人“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