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心推开她的手,义无反顾地往下拉去,她调笑着用手轻轻一碰,“你的皮肤好好呀,豆腐似的。”
月筱西被她调侃的红了脸,低低地垂着头,任由言可心帮她拉开了衣服,“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万一晚上不知道,去的时候闹了笑话怎么办……”
“那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言可心打了一下她不老实的小手。
“也用不着这么隆重吧?我也不认识他们,这得多么破费……”月筱西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吃一堑长一智,从前两天的事情里她已经吃亏长了教训,只想尽快离开N国,逃离尘网,不用再束缚心意,但没想到言可心回心转意的这么快,次日就和没事人一样说笑怒骂了。
临走前一晚,还要再准备送别宴……
“看你平时也是一个豪爽的人,怎么这时候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
言可心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歪着头,用目光描摹她秀丽的侧颜,月筱西长的不错,怎么也是中上的水准。
只是有时候露在外的特质太过于强硬孤傲,难免少了些桃花缘,若是蓄长了头发,抹上口红,换上雪纺长裙,女人味未必就比那些风情万种的差。
“办都办了,酒店也订了,人也都叫了,现在再想反悔可来不及了。”她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月筱西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只能连说了两声好吧,心里暗暗的惆怅今晚要怎么应付她那帮朋友了。
言可心毕竟是上流社会的女人,前几年心理创伤差不多痊愈后就维持交际了,所接触的人,不是行内精英,就是某个大财团的继承人。
都是一帮会玩的主儿。
言家一边倚仗着曾经言仁立下的口碑和人情,一边利用着言可笙驰骋文艺界的人脉关系,通吃不是难事。
月筱西再怎么当高级律师,和含着金汤匙的少爷小姐们还是有差距的。
她擅长的是在法庭上为正义开脱,而不是醉生梦死,不知朝夕。
言可心当然也并不喜欢纸醉金迷的日子。
她也没有一日沉迷过。
言仁死以前,她被保护在温房里,少与这些纨绔二世祖来往,言仁死后,为了维持一定的人脉,虚与委蛇都是不能避免的,也好在这些人里多是宋云煜一流的仗义兄弟,没少帮她的忙,有时候知道她不爱玩,也会帮忙开脱。
他们除了爱玩一些,也没什么道德品行上的缺点。
“怎么——”
言可心笑吟吟地盯着月筱西的脸上,像是要找出她脸上的毛细血管来一样,“不喜欢这种场合,觉得太闹了,不舒服?”
月筱西被点中了心思,也不能直白的说,打着哈哈道,“也不是,就是觉得我和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人家……也未必看得起我。”
她是聪明人,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
二世祖们大多自持身份,少与她这样靠着自己力气挣出名气来的苦出身的人打交道。
但自强本没有错。
“那你就误会他们了,我的朋友不是那样的人。”
言可心笑着搂住她的胳膊,“你放心吧,他们都是正经人,不少都帮忙打理家族事务了,哪儿还能顽劣不堪,有我在,你别怕。”
月筱西勉强一笑,还是没说什么,默许了。
她不光不会撒娇,也撑不住言可心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