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一瘸一拐的追上了自己父亲的脚步,神情有些惶恐的在庄家大伯的身边说道。
“爸!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去醒事堂吗?”
那醒事堂也是庄家的刑堂,凡是进了醒事堂的人,没有三天三夜是不会出来的。
而那醒事堂中最轻的责罚也是要在那堂门前跪上整整三天三夜!
庄虎一想那醒事堂中的责罚,便觉得双膝一软,他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袖,哭闹着说道。
“我不去!爸,你和庄家主好好说说,我才不要进醒事堂,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庄大伯听到他这样说,也沉了面色。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此时此刻面上哪还有半点刚刚训斥庄虎时的不悦之色,只有满满心疼。
“这件事既然是庄严开口,那么想必就算是我出面也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不过小虎你放心,你只需在那醒事堂中待上一夜,那天我便想办法送个人进去替你受罚。”
这倒也勉强可以。
庄虎闻言皱了皱眉,只得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而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病房的方向,压低声音满面厌恶的说道。
“爸,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就连家主都那么给他面子?明明一脸寒酸的样子……”
庄大伯向前迈去的脚步会为一顿,终于没忍住,回过头给了庄虎一巴掌。
一巴掌不过是轻飘飘的拍下了庄虎的肩头,那庄虎却是一副十分夸张痛苦的样子揉了揉肩膀。
“爸,你现在还因为那个寒酸的家伙打我!”
“我只是告诉你让你以后不要这样说罢了。”
庄大伯面色沉沉:“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庄严那副模样,对方定然不简单。”
“说不定是从望京来的大人物,你一定不要再在对方面前犯蠢了。”
庄虎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目中确实有恶毒之色一闪而过:“大人物?他哪有半点大人物的样子……”
庄大伯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打昨晚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便已经明里暗里的派人打听过杜仲的身份。
只可惜庄严身边的人个个都像是据嘴的葫芦一般,没有一个人说出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越是这样,那庄家大伯对于这庄严的身份便越是好奇。
与此同时,病房内。
好不容易哄着张琴睡着,杜仲这才转头向庄岚问起了刚刚那两人的身份。
“那是我们庄家旁支的人。”庄岚开口解释道。
原来庄家早在庄严父亲那一辈便分成了旁支和组织两脉,而刚刚遇到的那个中年人则是庄严叔叔的儿子,也就是如今庄家旁支作主的人。
因为对方的年纪比庄严要大上五六岁,因此庄岚和庄越都称对方为大伯。
“当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和这位庄家大伯发生过冲突,所以庄虎每次看到我都喜欢找我的麻烦。”
庄岚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他平时性格也乖戾的很,不要说是主支的人,分支的人平时都讨厌他的很。”
今天的庄家大伯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庄家那些分支的人大多都不敢招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