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斯码头,是众多码头里的一个,出售这个码头的谈判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购买这个码头的东方某港口公司也不多去讨价还价,唯一的要求就是将散货装卸栈桥延伸五十米,而这个工程也不难,更是不贵,可是却需要在原来栈桥延伸线上打下300多根新地桩,然后在这个地桩上进行延伸工程,可就是这300根地桩的工程发布后,当地工程公司首先挂起了免战牌,这个活他们干不了,然后就转头找欧洲那边有实力的工程公司,这样的工程几乎都不用发标了,找上门去都很少有人接,主要是赚头不多,工程还很消耗人力,这是西方工程公司不想干的。
终于有某一家工程公司报上了价格和施工计划,希腊方一看,鼻血差点没气出来,价格是原来股价的五倍,这还在其次,工程的时间需要三年,给出的理由如何如何的,弄的发包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就在发包方进退两难的时候,霍夫曼向当地发包方推荐了“万方建筑公司”,由于是海外工程,还是老薛亲自接待和洽谈的,把图纸拿过来一看,这,这简直就是小儿科嘛,再看看价格也不错,至少有50%的纯利,可是不提点条件似乎也不对,于是,薛万锦提了一个与工程完全无关的条件,让发包方感觉,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公司的工程技术人员都没有前往申根国家的签证,在这点上办起手续来恐怕需要点时间,所以,你们这个工期要求是不是该把起始时间定在我们获得签证以后?这样我们才算是有把握的做工程。”薛万锦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算是啥条件?可还真是让发包方琢磨起来了。没错啊,人家说的一点没错,发包方要求工程必须在六个月时间内完成,给上面的工程留下三个月的时间,这样就可以在结算年度之前将码头出售成交,否则,条件达不到,欧元央行的救济就要扣除相当一部分,对于发包方来说,这着实是个头疼的事情。
这签证很难吗?如果是商务签证不难,尤其是对知名企业的高层,可以说很方便,即便是像李凡这样的跨国婚姻的,只要你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很简单。对于李凡来说,他第一次过来是拿着签证的,在法国登记结婚后,有老米那样重量级人物的担保,有了盖那幢四合院的“投资”,早就获得了法国绿卡了,就是俩小的,也是可以在法国驻华大使馆办理绿卡的,如果不是为了进出欧洲方便,李凡才不想拿什么绿卡呢,至于说规定的要长期在法国居住……李凡根本不理,大不了每次来去办理探亲签证就是,办不了?更好,有理由不去了。
实际上,去欧美国家的签证是弹性很大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候,或者你是有地位有背景的人,那签证就是一个手续,甚至都无须花多少时间,可要是他们不需要你,担心你滞留在当地,那个签证就难上加难了,比如,薛万锦的工程队,没有齐备的文件和手续,你就别想签下来,这就是西方社会里典型的等级差别。
去申根国家的签证是要按照程序一步步来的,目的也是堵塞一些非法移民的企图,尤其是针对有一定人数的集体签证,那是必须要走程序的。别以为现在去欧洲旅游看似很简便,问问,有几个人不是提前个把月甚至更长时间到旅行社去办手续的?所以,薛万锦提出的条件还真是合情合理,要不,自己把合约签了,可是工程技术人员过不去,这活还咋干?到时候交不了活,这锅背的就冤枉了。
薛万锦的表态可以说是把球提给了发包方,发包方想要马儿跑,那就得给马吃草,要不然,这活你找别人去吧。发包方也不是没有去找别的华资公司,找了,遇到的问题几乎清一色都是薛万锦这样的,华人可是不傻,这么明显的坑不会跳。
“你们就不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他们先进入工地吗?无非是进行管控嘛!何必那么认真?再说了,要相信这家公司啊,大不了你们在条款上加一条,一旦出了状况,你们该罚款就罚款,该报警就报警呗!在你们那里,非法移民还少吗?那些啥证件都没有的难民你们都能容忍,给你们干活的却要叫真?”
问题最后交到刘道源这里,还是霍夫曼亲自打电话询问的,本来的意思是一个道歉,意思是干不了。没想到被刘道源这通喷啊,把个霍夫曼给喷的无话可说。的确,刘道源说的话有道理啊,根据统计,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希腊的中东难民、北非难民多达数百万,现在为了几十个工人的特殊处理却是如此,这太蠢了。
霍夫曼自然不会去亲口对自己的部下发这样的言论,那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可这不妨碍他变通的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闲谈中“大放厥词”啊,那部下顿时醒悟,直接到发包方那边去“发牢骚”,全都是疑问句,不是确定句,发包方也不傻啊,马上就明白了,随即询问方丹工程公司,可否……愿意……如何如何。
有钱赚干嘛不做?薛万锦第一个想法就是赚钱,至于其它的,他压根没去多想,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离开公司,不说与家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在公司的待遇就是西方企业无法满足的,更何况薛万锦也有反制的办法啊。
于是,加了一条条款,于是,协议立马签署,于是,一周内工程队进入工地,而让发包方没脸看的是,薛万锦手下的这帮小伙子只在那里干了一个半月,工程就完结了,你来查吧,用你们最严的标准查!这工程可是时间与质量双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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